刚刚生下的那只兔子身上还有一层黏糊糊的胎衣,刚把它放在兔妈妈怀里,大兔子就迫不及待的舔舐那层胎衣,然后在沈叶略带嫌弃的眼神中把那层胎衣吃了下去。
被兔妈妈全部添了一遍的兔宝宝终于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眼睛还没打开,耳朵跟尾巴都是短短的,
这个冬季兔妈妈应该存了不少干粮,兔宝宝一生下来就胖嘟嘟的全是肉,毛都还没长出来的,脖子上叠了好几层。
生下一只兔宝宝的大兔子肚子也不见小,应该还有好几只,过了一会儿,它又紧张起来,四只爪子紧紧抓住地上的草,又要生了。
沈叶能帮它的地方不多,只能在它生完一只小兔子的间隙,喂它一些干草,多少也能补充一点体力,为后面的生产做准备。
后面的生产都很顺利,每一只兔宝宝都有反应,只有最后一只,应该在兔妈妈肚子里呆的太久了,生下来就没动弹过,沈叶在小兔子心脏处按摩了好久,也没让它重新拥有呼吸。
这只刚生了崽子的大兔子沈叶也没把它放了或者杀了,这还有一窝没睁眼的兔宝宝呢,没了大兔子,她再有本事,也养不活这些毛都没长出来的崽子。
找来绳子在大兔子前肢跟脖子那里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免得它跑了,也不怕它把自己勒死。
腿都蹲麻了,才把这两窝跳跳兔安置好,一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蹲在后面的大白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大白双眼直愣愣的盯着两窝兔子,沈叶觉得它们马上就要冒光了。
沈叶只能抱住大白的头,把他往另一边带,“这个真的有点小,我给你煮大兔子吃,别盯着它们流口水。”
大白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顺着沈叶的力道一起走了过去,却临到床边的时候突然高兴起来,直接把沈叶扑倒到被子里,不停的要去舔她的脸。
大白很爱干净,沈叶几乎没见过脏呼呼的大白,大冬天没处洗澡,她也没在他身上闻到过异味,更别说小虫子这些东西了。
就是最近毛掉的有点凶,在他身上靠一会儿,衣服上就沾满了白色的毛,洗都洗不掉。
沈叶不喜欢大白舔她也不是嫌大白脏,而是太痒了,带着倒刺的大舌头从她脸上舔过来还好,要是不小心带到了她的脖子,光是想想那个滋味儿,她就能笑的喘不过气来。
和大白玩了好一会儿,沈叶才气喘吁吁的推开大白,准备去做吃的。
而大白在沈叶走后,又盯住了那窝兔子,准确的来说,是盯着那只沈叶从雪地里救回来的兔宝宝。
他不理解……
明明他靠近的时候,那只小兔子已经没有了呼吸,为什么在沈叶手里,它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他也怀疑是不是他看错了,这个怀疑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太多刚出生就没了气息的幼崽,他绝对不会感觉错。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小兔子的确是没了呼吸,却在沈叶手上活了过来,那原因一定在沈叶身上。
大白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叶忙碌的身影,他们白虎一族的希望,会在她的身上吗?
沈叶不知道大白再想什么,她只担心明天能吃什么,兔子能吃什么。
家里的干草也不多了,除了一窝刚能吃草的小兔子,还有一只要喂奶的大兔子,她明天再去山上转转吧,仔细找找,应该还有被雪埋住的干草。
河水的冰面开始融化了,把刚刚剥了皮的兔子砸在薄薄的冰层上,一下就能砸出一个冰窟窿。
内脏全都留了下来,她有收集食物的癖好,任何可以吃的食物,都能让她心生愉悦。
所以当冬季第一场雪下下来时,她的焦虑开始了。
刚来这个世界,她什么都不懂,不懂四季的交替,不懂自然环境的恐怖,好在她在之前收集了不少食物,让她没饿死在这个冬天,却也让她不敢小觑这个陌生的世界。
跳跳兔肉很嫩,不需要很复杂的调味就能做的很美味。
沈叶的锅子有点小,这锅,床上的那条毯子,身上穿的羽绒服,土灶旁已经没有油她却舍不得扔的打火机,这些杂七杂八的这个世界没有的小东西,还有一辆毫无用处的汽车,都是陪她一起穿越过来的。
唯一的打火机早在几个月前就没有油了,所以她才带着伤去锯燃木,她没有钻木取火的本事,没有找到打火石,只能让火塘的火一直烧着,否则她就会失去火源。
冬天失去火源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沈叶她不想死。
一个锅最多只能炖下一只兔子,剩下的两只她准备一只烤着吃,另一只留下来。
内脏处理干净,先煮了一锅兔杂汤。
烤的不需要剁成块。只用在肉比较厚实的地方划两刀,能在腌制的时候更加入味。
这片森林物资丰富,只要是沈叶见过的,几乎都有。
她曾经收集过很多,现在也没有多少了。
用仅剩的调料做出一顿她并不怎么满意的食物,大白仍旧吃的津津有味。
如果可以熬过这个冬季,她或许可以做出大白更喜欢的食物。
长时间没有规律的吃饭,她吃了一个兔腿,喝了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