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赵宗源回答。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
“我从小,是在北境长大的。”
嗯?刘小月想,我没问啊,你在哪儿长大,跟我有关系吗?
不过她也没有打断他。
“那儿的冬天,非常的漫长,特别冷,那时候我娘就常常做扒锅肘子给我吃,她说冬天多吃点肉,身上就能暖和起来。
她的做法跟人家不一样,人家都是先蒸后扒,只有我娘,那个时候就爱拿个小陶炉,坐上一个砂锅,把肘子卤上两个时辰,等到酥酥烂烂了,才拎出来扒了给我吃,我记得我9岁的时候,有次一口气吃了一整个,结果晚上又吐又拉,三天吃不下去饭。”赵宗源说着说着,像涂过浆糊一般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刘小月觉得这也不必非要盯着他们家的扒锅肘子啊,“这位大哥,这要想肘子酥烂,不是蒸就是煮,咱们家,也没啥特别的啊。”
“我娘卤肘子,爱放茶叶,她说这样可以去掉肘子的肥腻,自从我娘走之后,我只在你家吃过用茶叶煨的肘子。”赵宗源目视前方,好似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