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漪搬到游镌家的第一个周末,也是他们领完证的第一个周末。
她和游镌虽说之前恋爱经验都不多,但胜在配合默契,新婚夫妻又正是最如胶似漆的时候,新鲜劲上来难免一发不可收拾。
同居不过第二晚,两个人就齐心协力解锁了浴室和客厅两个新地点,一直到天快亮了,许明漪实在是再抽不出一丝力气来和队友打配合,游镌这才意犹未尽地鸣金收兵。
周六上午,两个人直接睡了过去,一直快到中午十二点,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还没要醒的意思,最后是被许明漪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许明漪差不多连续放纵了两个晚上,被耳边持续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从睡梦中叫醒,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浑身酸软无力,眼皮沉得睁不开,费了十分力气才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放在耳边,有气无力地冲电话那头的人“喂”了声。
电话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漪漪啊,这都中午了还在睡呢?”
许明漪的大脑虽然还没开机,但听到女人的声音后通过潜意识反应出来了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转过头,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咕哝道:“妈,什么事啊?”
许母发觉女儿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着急地问:“漪漪你这嗓子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许明漪嗓子哑当然不是感冒,而是连续两晚的过度使用导致。
“没感冒,刚睡醒。”许明漪又快要昏昏沉沉睡过去,声音含糊不清地问,“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许母没多想,快人快语地说:“关心关心我女儿找对象的事啊,你不是最近在相亲吗?怎么样?有中意的没?要是没有,妈妈给你介绍一个。”
许明漪困得不行,根本没动脑子,本能地顺着许母的话问:“谁啊。”
许母一听女儿感兴趣,乐呵呵地介绍:“就和你爸在一个教研组的王老师她儿子,那小伙子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现在在一家外企公司做总经理,比你大三岁,照片我见过,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各方面条件都和你挺般配的,你有没有时间回家一趟,两个人见个面?”
许明漪压根儿没仔细听许母和她说了什么,倒是快被许母的絮叨声给催眠得睡过去,忽然感觉有个坚硬的热源贴上了她的后背,接着从后面伸过来一条男人劲瘦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占有欲满满地将她圈在臂弯和胸膛之间。
“宝贝,早。”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脑后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电话那头的许母一起听见。
果然许母听见后立即警觉了起来,提高音量质问许明漪:“什么声音?漪漪,你那边是不是有个男人在说话?”
这一下子,把许明漪身体里的瞌睡虫全给赶跑了,她猛地睁开眼,扭头往后一看,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游镌正嘴角噙笑看着她,一脸的坦然无谓,一点儿都没做了坏事要反省的意思。
糟糕,她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搬到游镌家住了,接电话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自己家呢,所以也忘了要避着游镌。
许母也是过来人,听到游镌的声音后,稍加一想,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女儿一觉睡到这么晚,旁边还有个男人喊“宝贝”,那昨天晚上两个人肯定是有故事发生啊。
许母不禁着急了起来,一连声问道:“漪漪,漪漪?谁在你旁边?他为什么叫你‘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
游镌气定神闲地冲许明漪挑了挑眉,示意她赶快回答许母的问题,气得许明漪狠狠瞪了他一眼,臭弟弟,刚刚那一声“宝贝”显然是他故意说给许母听的,一大早就给她惹麻烦。
许明漪最是了解自己的亲妈,游镌的声音都被她听见了,她妈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也懒得再扯谎,索性承认道:“妈您别激动,对,我是交了个男朋友。”
“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许母兴奋起来,声音里难掩笑意,喋喋不休地问,“他是做什么的?几岁了?哪里人?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许明漪正要说好,冷不丁腰上一块软肉被臭弟弟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她扭头瞟了游镌一眼,臭弟弟绷着脸,似乎对“男朋友”这个身份不太满意,漆黑的狗狗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咬她一口。
许明漪怕游镌再乱说话,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把手机听筒捂住,转头无奈地对许母说:“妈,人就在我边上呢,您收着点,先挂了,等我有空再跟您说。”
许母还想不依不饶,“你有空是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就交了男朋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小心我和你爸亲自来嘉城找你!”
许明漪受不了许母的唠叨,赶紧挂了电话,然后扔了手机,用力把游镌放在她腰上的手推开从床上坐起来,拍了一下床单,佯装生气地看着游镌说:“你干的好事!你都知道是我妈打电话过来,还故意发出声音,当初不是说好我们的事先不告诉家里人的吗?”
游镌脸上丝毫没愧疚之意,起身靠在床头靠背上,双臂舒展伸了个懒腰,把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说:“只是说好先不见双方家长、不办婚礼,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