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镌已经知道了纪函辰的身份,担心自己的秘密随时会有可能暴露,回家哪里还坐得住。
所以他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后也跟着下车进了酒店,另外单独要了个包间,找了个酒店的服务员给了些小费,让服务员进许明漪所在那个包间上菜的时候帮忙注意观察一下包间里的动静,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等到服务员来回几趟带回来的消息都没什么特别的内容,游镌这才慢慢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姓纪的今晚真的只是过来谈公事,对他的身份仍然一无所知。
既然来了酒店,也不能光在包间里坐着啥也不干,那样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于是游镌点了一桌菜,又打电话叫了两个朋友过来一起吃饭。
半个小时后,包间门打开,门后出现了展霖那张痞帅的脸,他先在门边探了个头,眼神贼兮兮地往包间里一扫,发现只有游镌一个人在里面后,一脚踢开门吊儿郎当地走进来,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打量着游镌有些失望地问:“怎么就你一个?”
游镌面无表情瞟他,“不然还有谁?”
“你老婆啊。”展霖抬手扣了扣桌面,“你下午不是说在陪老婆上班?我晚上本来早就约好了饭局,以为你叫朋友过来是想介绍你老婆给我们认识,我就给推了。所以,她人呢?”
“卢一行呢?”游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到了没?”
卢一行是游镌大学本科时候的同学,本科毕业后回国创建了一家小规模软件公司,等到游镌研究生毕业回国,他便力邀游镌成为自己的合伙人,而游镌那时候一心想要摆脱梁家对他的控制,也打算自立门户,于是便同意了和卢一行合作。
所以卢一行名义上是游镌的老板,但其实两个人是合伙人关系。
“外面停车呢。”展霖一眼看破了游镌的意图,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别转移话题啊,下午还在朋友圈秀恩爱,晚上就剩你一个人,让我猜猜,你不会是又被老婆放鸽子了吧?”
游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眼风凉凉朝展霖扫过去,展霖感忽然觉后脖子一凉,只能把到嘴边的嘲笑声憋回肚子里。
算了算了,被老婆抛弃的怨夫惹不起。
展霖刚坐下没几分钟,卢一行也停完车找了过来,他和游镌同龄,不过却没游镌那般得天独厚的条件,和许多干IT这行的人一样,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为发际线发愁,所以在游镌面前,他最常说的一个词就是“天道不公”。
卢一行一进包间看到房间里只有游镌和展霖两个人,开口就是和展霖刚才的话如出一辙,“怎么就你们两个?”
展霖从面前的盘子里拎了只六月黄出来,笑嘻嘻地说:“你赶紧坐下吧,有人请客你管他来几个人。”
卢一行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在圆桌旁找了张同时远离游镌和展霖的椅子坐下,免得遭受池鱼之殃,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就我们仨儿?”
游镌木着脸睨他,“人少让你多吃点还不乐意?”
卢一行朝展霖那边看了眼,瞧见展霖在跟他使眼色,忙心领神会地拿起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只海参,嘿嘿笑道:“乐意乐意,那我不客气了。”
游镌没什么胃口,拿了只大闸蟹心不在焉地扯螃蟹腿,等展霖吃完一只蟹,卢一行干掉碗里的海参,冷不丁开口道:“你们两个对启星资本的高管熟不熟悉?”
展霖奇怪地看游镌,“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难道黎家因为联姻不成功的事对你家发难了?”
“没,”游镌语气淡淡,“就想了解一下,他们高管里有个叫纪函辰的,你们听说过这个人没?”
展霖是个玩咖,整个嘉城的富二代里,就属他的交际圈最广,因此消息也最灵通。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你等一下啊。”展霖把手里没吃完的螃蟹扔了,拿毛巾擦了擦沾了蟹黄的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翻了翻,“找到了!纪函辰是吧?我这儿刚好有他的资料,是两年前启星资本从华尔街高薪挖回来的人才,现在在嘉城投资圈里名气可不小。不过无缘无故的,你问这个人干嘛?”
卢一行好奇地插嘴,“对啊,你和人有仇?”
游镌轻描淡写地解释:“没仇,他是我老婆的大学学长。”
展霖一下就抓住了关键信息,猜测道:“难道是情敌?”
游镌挑了挑眉,表情不置可否。
展霖听游镌没否认,暗暗兴奋起来,“怪不得你今晚一直都这副有人欠你钱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啊,说出来哥们给你出出主意。”
游镌气定神闲地往后一靠,似乎根本没把纪函辰这个情敌放在眼里,“没什么大事,就这种人,在我这里还不值得摆在桌面上说。”
卢一行很捧场地附和道:“就是,你都结婚了还怕什么情敌,嫂子肯定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还在这儿不爽什么呢?”展霖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正打算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放下杯子看向游镌,“等等!启星资本?纪函辰是你老婆大学学长,那你把你和启星的那点事跟你老婆说了没?”
游镌给了展霖一个赞许的眼神,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