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十分难看,但是孟皇后病逝的事,已经证实,这是真相。
那具被草草掩埋的尸体已经彻底腐烂了。
毕竟那个假货有父母有亲人,有子女……
尾巴很多。
摩尼教中的人就等着宣和帝中招。
然后把准备好的尾巴放出来,揪一揪。
大概只有赵元徽会因此难过。
姬缘也和童贯一样,每每想劝慰低落的赵元徽,又欲言又止。
痛失至亲,让人无从劝起。
“听说了,灵初……”
杨明月突然想起来赵元徽的身份,对了,小温侯是先帝哲宗和孟皇后的嫡子!
“我想去见他,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很难过……”
“你劝劝他也好。”
“潘郎……”
西门庆两眼放光地扯了一下姬缘的袖子。
“你什么时候练的武,怎么那么厉害,咻咻咻射过去,那些人就死了……”
“差不多也有一年多了,自与你分别后,就一直勤学不怠,如今也算小有所成。”
“潘郎真是一等一的好。”
“西门姑娘谬赞了。”
“你…你直接叫明月,怎么要叫我西门姑娘?”
西门庆当即泪水盈盈欲滴,一副要哭的架势。
“我……”
姬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好武枝不在,不然他宁愿去和那些凶残的辽军面对面砍杀。
闭上一只眼,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美人西门庆。
再换一只眼,是一个满脸憔悴的青年男子西门庆。
两只眼一起睁,是一个混合得非常过分的奇怪样子。
姬缘如今虽然看习惯了,能维持住正常的表情,但是让他接受每天被这样的人含情脉脉看着,还是很…很鬼畜啊……
梁山硬妹们虽然看起来很鬼畜,但是至少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姬缘。
只要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长成什么样子姬缘都可以接受……
“你还要叫我西门姑娘吗?”
西门庆擦了擦眼泪,忍不住又想哭了。
“西门,是我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西门,不叫姑娘了?”
“因为你我是至交好友,不需要那么客气。”
“算了,放你过关。”
西门庆见姬缘依然关心她的感受,破涕为笑。
要是她扭扭捏捏,总是添麻烦,那也太有损两人之间的交情了。
“庆儿,你现在高不高兴?”
杨明月悄悄拉了拉西门庆的袖子,见她又哭又笑,有些担忧。
“我现在既高兴又不高兴。”
西门庆看着姬缘修长挺拔的背影,心中依然怦然。
真想狠狠扑过去抱住啊!
“我还是觉着,你这个不太行啊……要不你换一个喜欢?”
杨明月拉着西门庆去看姬缘身后的一位年轻的小将,也身姿挺拔,俊秀不凡,虽然不如姬缘那样令人惊艳,但也是个很出众的少年。
“虽然不错,但是,非我良人啊。”
西门庆又取笑了一下杨明月,以前的杨明月可是看不上任何男子的……而且还强抢民女,真刺激……
现在的杨明月还会分辨男子好不好看了,进步特别大。
“其实夫人还教了我怎么从面相上辨别一个男子那什么能力强不强,那什么大不大……”
杨明月咳嗽一下,笑得有些猥琐。
“什么强不强,大不大的!”
西门庆有些懵逼,思索了一下,突然脸色涨得通红。
“明月!你……”
“夫人怎么没有教我?”
西门庆又有些心痛!
“是我私下去问的夫人啊!”
杨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你想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西门庆脸色涨红,拒绝了杨明月。
“我必须给你讲……”
“明月!你这个登徒子。”
姬缘一回头看见那两个姑娘打打骂骂的,心中也轻快了一些。
此时风雪未止,胸中却仍然怀揣希望。
却见前路有一人赤足而行,眉眼温润。
“大师,你怎么独自在此处?”
大师一笑,并不答话,仍然继续念他的经文。
他行走在冰冷的雪地上似乎感觉不到寒冷,神色宁静而安详,带着莫名的悲悯。
姬缘便策马跟在他后面。
直到前方出现一座因地动而露出的巨洞。
大师终于抬眼,笑意温煦。
“我此行一共念了三千遍往生经,愿因此灾祸横死之人皆得新生……”
“如今,我便要去瞧瞧那地龙了,郎君日后多加保重,替我看看那盛世景象。”
“大师!”
姬缘追赶不及,只抓住了一串佛珠。
和尚安然一笑,跃进了那地洞。
刹那间地动山摇,飞雪纷乱,那地洞竟安然合上了。
隐约可见其中一阵金光浮动。
在场的人皆呆住了。
“太…太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