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北方了!”
杨明月没有偷看那封信,收在自己里衣上的小口袋里,只要她还活着,信就万无一失。
转而又打趣起西门庆来,
“庆儿,你马上就能看见情郎了,高不高兴?”
“高兴是高兴,不过他可不是我的什么情郎。”
“最多是意中人、心上人罢了。”
西门庆想着最近听到的消息,也笑起来。
潘郎如今已是宣正大夫了,与自己天差地别。
不知道有多少高门贵户里的大家闺秀等着嫁给他呢……
也不知他那样羸弱,如何能在马上打仗……
是不是随便一个计谋就灭了对方千军万马?
“你就嘴硬吧,我们庆儿这么好,谁会不喜欢?”
“真要人人都喜爱我,那我也不愁了。”
西门庆揽着杨明月,凑过去,低声问道,
“小娘子,你觉得我如何?”
杨明月手指一勾,轻轻抬着西门庆漂亮的小脸,端详片刻,正逢西门庆抛来一个眼波儿,立刻摇了摇头。
“油头粉面的,不如何。”
西门庆登时柳眉一皱,哀怨地瞥了杨明月两眼,又嗔道,
“瞧瞧,瞧瞧,你那个样子……怕只觉得金花小娘子是心头好。”
“话都叫你说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杨明月眼睛一弯,笑了起来。
……
孟皇后在宫人磋磨下“去世”了,也没人能给宣和帝澄清一下。
不过这难不倒聪明伶俐的宣和帝。
他寻了一个与孟皇后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接回宫中。
很快便有“孟皇后”辟谣,说宋哲宗和小温侯都是正常去世的。
孟皇后闻言,原来忧愁的脸上都扬起几分笑意。
宣和帝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要是他直说孟皇后死了,严惩那些刁奴,再厚葬一番,以示哀荣,这死无对证之下,便是流言再猖狂,没有实证,也会慢慢消去。
而且这个借口多么棒,直接说是他忙于国事,疏忽大意,让他德才兼备、潜心为国念经祈福的皇后嫂子被刁奴怠慢,病逝,因此惹怒了上天,再好好写一封罪己诏,认真赈灾,坎不就过去了吗?
如今闹出这么一出好戏,万一被人拆穿,宣和帝可就真的坐实了谋害兄长和侄子的罪名。
毕竟心虚才会扯着瞒天大慌当遮羞布。
至于宣和帝做没做坏事……孟皇后最清楚不过。
要是他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孟皇后就算拼着江山改姓也要送他下黄泉。
宣和帝好端端蹲了几十年,那事确实不是他做的。
文人难免清贵,一丁点污名都忍不得。
如今宣和帝不但背了黑锅,自己还主动蹭了一身锅底灰……
真是笑死人了。
“夫人!京中有信至!”
果不其然,又传来急报——
“那位假孟皇后已经被摩尼教的人揭穿了,如今官家正冒着大不韪,一口咬定那假货是真的,但是那一位连孟家的族规都背不出来,根本站不住脚。”
“我们可要解决那假货?免得她辱了夫人您的清名。”
“徒增笑料罢了,不必管他。”
这山河都飘摇了,还管他什么名声不名声……
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还是没长点心。
真让人头疼。
……
赵构正与叛军僵持着,难分伯仲。
直接取了自己的信物让亲卫去北方求援。
至于京中……如今都乱成一锅粥了,还管什么京中。
作为一个对政治变动十分敏感的皇子……他觉得宣和帝的皇帝宝座不太稳。
老爹不太行…快翻车了。
如今正好向童贯求救,要是童贯知道他的意思,就会带兵过来支援。
到时候直接拥赵构为皇帝,童贯有从龙之功,能继续把持兵权,不失尊荣。
简直是三全其美的好事!
一则是平定了方腊叛乱。
二则换了一个不享乐的君王。
三则稳住了童贯的位置。
赵构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才……
然而京中的其他皇子也觉得赵构很狡猾,躲过了争端,还去勾搭童贯,马上就能得一笔平定叛乱的大功劳。
要是赵构能成功回来,他岂不是成了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说不定名不正言不顺一身污水的宣和帝会直接禅让帝位……
几个皇子一合力,各自联系手下的势力。
打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