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两人结婚十几年了,感情好得像蜜里调油。”
“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当初靳太太也死活不同意。”
逸风看向窗外。
陆恩琦已经跑到墨鹤身边,翘起脚帮他掸掉头上的雪,又把双手搓热,放到他脸上捂着,帮他暖脸。
墨鹤垂眸,凝视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忽然想哭。
心里想着,不能哭,千万不能哭,这么大个男人了,在女孩子面前哭像什么话?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最难过的那阵子,他怎么都哭不出来。
这会儿却热泪盈眶。
墨鹤别过头,抬手擦掉眼泪。
再回头,已经恢复清俊坚硬的面容。
陆恩琦手搭到他的肩头上,帮他掸掉肩上的雪,不经意的口吻说:“哭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太难过必须得哭出来,不哭出来,会憋出病的。”
墨鹤没说话,只是举起手撑到她头顶上,帮她遮着雪。
十多年前还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突然长成大姑娘。
还对他如此嘘寒问暖。
他一时接受不了,更不敢奢望,总觉得像天方夜谭。
二人上车。
七座的商务车,正好能盛下四个人加司机和保镖。
陆恩琦挨着墨鹤坐。
司机发动车子。
陆恩琦垂下眼帘,瞅着墨鹤冻得泛红的修长双手,想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手心捂着。
可姐夫和小逸风在,她不好意思。
墨鹤更是有所顾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北弦不好掺和这事,拿起笔记本,开始处理公事。
小逸风则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他们。
车子一路开到陆砚书家。
墨鹤推开车门,对陆恩琦说:“地上雪滑,走路小心点。”
怕华琴婉看到,他没下车。
陆恩琦弯起唇角,“知道了,鹤鹤哥哥。难过时给我打电话,我开导你。”
墨鹤神色微顿,随即点点头,“好,谢谢你。”
陆恩琦欲言又止,瞄瞄顾北弦,又看看小逸风。
顾北弦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电话,吩咐他公事。
小逸风则捂上耳朵,“你们有话尽管说,我什么都听不到。”
陆恩琦看向墨鹤,大眼睛水光潋滟,“鹤鹤哥哥,我在外婆墓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