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子:“可不是就很委屈。”
徐杏没再接他话。
二人皆沉默良久后,最终还是太子先开的口。
太子颇小心翼翼望着人,试探的开口问:“你回长安不告诉孤一声,又不回宫……难道,你打算日后一直住在这里吗?”
对此,徐杏也有点担心和害怕。
她其实有点不太敢回东宫,有点怕回了后就再出不来。
可能对此,她心中还是有点阴影在。
徐杏如实相告说:“我怕一旦跟你回去了,日后再想出宫,会比从前更难。我对那里……可能当初决定离开时,想得多了,如今怕会一回到那种环境,就又想起以前的揪心和痛苦。”
太子说:“日后你可出宫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你可以以太子妃的名义开酒楼。”他笑说,“说不定到时候,孤还会公然带着臣子去做你的食客。”
徐杏望向他。
望了一会儿后,她又问起了那位南国公主的事。
“公主已入京,殿下打算让哪位亲王联姻?”又关心他,问,“近日来,殿下没少为此事操心吧。”
太子轻喟一声说:“贵妃所出的吴王,德妃所出的冀王,还有赵王郑王……年纪都与公主相当。孤打算,改日做个局,让几位亲王郡王都过来,让公主自己选。”
这几位皇子都是午象之年,又都未曾娶妃,倒的确合适。
只不过,徐杏觉得那位南国公主未必看得上他们。
青涩的少年郎君,如何能和稳重成熟且大权在握的未来君主相提并论?何况,南国联姻,想要的就是以一桩姻缘来获得最大利益。
只有如今做了太子的姬妾,日后做君妃,才不算是白白拨来一个公主。
而且她听说,这位南翎公主,是南王掌上明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不过徐杏觉得,她都能想到这些,太子肯定早心里一清二楚。所以,她也就不多嘴了。
太子问她:“过几日,孤宫中设宴招待南国使臣和公主,想太子妃和孤一并出席。你如今回京,那孤就对外称你‘病’养好了?”
徐杏点点头,答应了。
太子则高兴的拍了拍她手说:“若暂时不想回宫,可先住在这。什么时候想回去了,直接回就行。”想了想,太子又试探说,“不如……孤晚上过来陪你……吧?”
那个“睡”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很纯洁,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他怕她会误解成那个意思,故而还是没说出口。
徐杏认真望着他望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啊。”
这突如其来的宠爱,倒让太子有些受宠若惊。
太子在这儿呆了有一会儿后,徐杏让他赶紧去忙正事。不必陪着她,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忙。
太子答应她,依依不舍告别前,一再强调,他晚上一定来。
送走太子,徐杏还没能稍稍歇息一下,齐王妃便闻讯带着雁奴和灵鹤找来了。
雁奴如今十三,早已是少年郎的模样。倒是灵鹤,一副矜傲的小模样,倒有几分雁奴幼时的样子。
雁奴沉稳了不少,如今越发有他父王的风采和派头了。
但在外再稳重,到了徐杏这儿,他还是变成了原来的那个孩子。
“阿母可终于回家了!”雁奴难得笑得不加收敛,黑眸灿灿。
徐杏在雁奴面前倒比在太子面前自在一些,她笑说:“是想你,才回来的。”
雁奴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不过,即便是哄他的,他听了也高兴。
灵鹤是第一次见徐杏,他依偎在兄长腿边,目光大胆又警惕的打量徐杏。确认这个人他的确不认识后,扭头就将小脑袋仰起来,然后问雁奴:“阿兄,这位漂亮的姨姨是谁?”
齐王妃嘲笑他:“小小年纪,竟就如此油嘴滑舌,也不知像谁。”
雁奴轻轻摸了摸灵鹤脑袋,回答他说:“这是阿兄的阿母。”
灵鹤:“阿兄的阿母?那就是伯伯的婆娘了?可我常常去找伯伯玩,怎么从没见过哩?”
雁奴想了想说:“那你下回再见到你伯伯,你直接问他。”
“噢。”灵鹤又朝徐杏望去。
齐王妃有话和徐杏讲,就让雁奴先带灵鹤去外面玩。等这兄弟二人走了,齐王妃才埋怨说:“你都回来好几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以为你还得有几天才回呢。”
徐杏说:“这几日在忙着办酒楼的事。原今儿你不来,我也该要告诉你了。”
齐王妃又说:“不过你回来得正是时候,那位南国的公主也刚入京没多久。哼,南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就是想送个女儿来大魏做君妃。”
徐杏说:“可若是殿下不答应,他们再怎么想,也都是一厢情愿。”
齐王妃说:“太子姐夫的心自然都是在你这里的,可我就是觉得这南国不怀好意。遣一个女子过来,安抚社稷,甚至还意图借此从大魏获利,算什么本事?”
徐杏能懂齐王妃生气的点,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南国君主如此做,想必除了畏于大魏国力外,也是想倚仗着大魏苟且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