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分乐观。
郑家除了郑三郎外,郑公夫妇都是不同意的。郑夫人倒还好,反对的态度比较软,立场也有些松动,但郑国公就不一样了。
当着圣人皇后的面,郑徐二位公卿甚至互骂了起来。
结亲本就是结两姓之好的,若是指婚还指成了仇家,便是圣人权势无上,他也不愿做这种事。
何况,这边还有一个王家在。
据王夫人所说,是徐家欠他们家一个媳妇。徐家先是许诺的徐二娘,后来徐二娘去了秦王府后,便又许了这位义女。
王家一退再退,可如今徐家却连嫁个义女到王家都不愿。
这显然是一门理不清的官司,圣人并不想插手管这件事。
圣人不愿再看郑徐二位公卿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他春游的好心情都没了。
“这件事情!”圣人突然开了口。
郑国公徐国公听到圣人发话了,立马“休战”,二人都转过身子去,面对着圣人微微弓腰。
圣人这才继续说:“这件事,暂且按下不提。既是出来寻猎游玩的,不必再提这些事。”侧身望了望一旁郑王两家的郎君,见二人个个优秀,出类拔萃,圣人到底也不忍把话说得太死。
就说:“凡事还得求个你情我愿,此事,依朕看,还得看徐小娘子的意思。”
郑国公徐国公见圣人这是有意指婚,忙都抱手说:“陛下!”
刚要再辩,却被圣人打断了。
“好了!”圣人脸也冷下来不少,开始摆起严肃的样子来,“朕都说了此事暂不提,你们还想吵到什么时候?”
“臣不敢。”徐国公忙抱手告罪。
于是郑国公也说:“臣也不敢。”
圣人这会儿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就把二人都撵出去了。
郑国公徐国公一道从御帐出来后,彼此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着对方冷哼一声后,各自甩袍往不同方向去了。
徐国公离开御帐后,寻着秦王去了。而郑国公,则气冲冲的往太子营帐过来。
郑国公过来时,太子正于帐内亲自辅导雁奴的功课。听内侍报说郑国公请见,太子只垂了下眼睛,然后笑着对雁奴说:“不是一直念着要找杏娘吗?你现在可以去。”
雁奴就等着父亲这句话呢,于是高高兴兴阖上书本。而那边,太子让内侍去请了郑国公进来。
雁奴正好和外祖父撞上,匆匆喊了声“外祖父”后,就一溜烟跑出去了。生怕晚走一步,会又被父亲抓回去背书一样。
“雁奴这是要去哪儿?这么高兴。”郑国公好奇。
太子却没接话,只指了一旁让郑国公坐,而后问:“岳父这是打哪里来?孤瞧着脸色不是太好。”
提起这茬,郑国公便忘了问雁奴的事。
“徐国公这老贼,实在是欺人太甚!”郑国公和东宫一直走得很近,又是翁婿,在太子面前,他从来直言不讳,“他就是个卖女求荣的老匹夫!”
接下来不论郑国公说什么,太子都听着。只偶尔会接一二句,但大多数话都是没往心中去的。
应付完郑国公,太子也颇有些疲惫。他手揉着眉心捏了捏,心里想的却是“算计”她的那件事。
他知道,若再不出手,便是她嫁不去郑家和王家,也得被徐国公卖去秦王府。
比起去秦王府,她肯定是更愿意来东宫。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唯一顾虑的,就是怕她对郑三抱有太高的期望。而一旦期望不能成为现实,她心里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还有,凭她的那份冰雪聪明,他的“算计”,她不可能看不出。
既看得出,他也担心她日后会因此而怪于他。
她不是不讲理的姑娘,但她却是个极有主见的姑娘。他怕最终只是得到一个人,框她在宫内,却叫她日日都不开心。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只要人入了东宫,日后朝夕相处,有的是机会。
于是太子起身,背手往帐外去。
雁奴许久没和杏娘一起骑马了,想上次二人在郑家马场一起骑马时,她还和自己一样,只是个初学者。可如今,他不止一次听四姨母在他面前念叨过,说可不得了了,杏娘如今骑术可好了。
所以,趁着今日的这个机会,雁奴就想亲自和杏娘切磋一下。
这几个月,他可也是没有白学的。
但雁奴还小,个子不够高,四肢不够长,就算再有天赋,再努力,效果也有限。他小小的人坐在高高的马上,旁边有个马奴在牵着他坐下马的缰绳。
雁奴觉得这样很丢脸,不让那个马奴牵,让他走。
马奴是奉命行事,也不敢擅离职守。
杏娘就在雁奴旁边,这会儿也高高坐在马上。她见状,就对雁奴说:“他是奉你父王的命行事的,你撵他走,事后他得挨你父王的罚。你若不想有人牵着你的马,回头和太子殿下商量吧,若殿下准了,明儿他肯定就不会在这儿了。”
雁奴还是比较听徐杏的话的,见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就作了罢。
“那我一会儿回去就和父王说。”雁奴说。
徐杏冲他点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