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觉得徐国公能成全吗?杏娘,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便是孤不说,你心里也是明白的。”
徐杏当然想过这个问题。
“我知道。所以,我才竭尽全力想去争取和郑三郎的这门亲事。郑家门第高,郑三郎也人品贵重,若郑家登门提亲,想他老人家也会答应。”
其实这会儿徐杏心里还在想,若是太子殿下能从中撮合一下她和郑三的亲事,情况就会好很多。但她觉得,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有这种宽容,所以也就识趣的闭嘴不提了。
太子这会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中隐隐有股怒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心里酸,又难过,又生气,仿若回到了情绪躁动的十六七岁一样。
好在他理智尚存,所以也就没怎么表现出来。
但他也只能继续再给她一些空间,只会暂时不为难、不强迫。要他去成全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今天这件事,算是就此谈崩了。
太子不想一次就把关系搞得太死,所以他索性不再谈这个,只对徐杏说:“从前你只把雁奴一个当靠山,日后若再有什么委屈,可来和孤说,孤给你做主。”
徐杏认真想了想,觉得凭太子的警觉,他多半是看出了她对雁奴好的意图。
徐杏想解释一下她对雁奴好并不只是利用他,但又觉得这会儿太子都没明说,她若就这样唐突说出来,也很不好。
所以,徐杏只能不提。
没接太子的话,徐杏依旧要把玉石交还给太子。
但太子却说:“孤送出去的礼物从没有再收回来过。左右如今话都摊开来明白说了,你也不必再为此有心理负担。”
徐杏犹豫。
太子又道:“拿着吧。只是一块玉石,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徐杏就拜谢恩泽,没再执拗的坚持一定要还。
但最后在徐杏起身要出去前,太子突然又问了她一句。
“那你看上孤这个人了吗?”他还挺介意这个的。
这个问题实在很不好回答,徐杏十分为难。
要说没看上,她敢吗?可要说看上了,又显得她很轻浮。
毕竟,论起来的话,他也算是自己姐夫。
虽然看起来太子并不喜欢徐妙芝,但徐妙芝毕竟是东宫良娣。而且,如今人家还为太子诞下了一个男婴。
其实徐杏觉得还挺奇怪的,太子这样的为人,哪怕再不喜欢徐妙芝,可如今她都为了给他生下孩子历过这样的生死了,太子怎会对徐妙芝半点怜惜之情都没有?
方才她从宜秋宫过来前,徐夫人还暗中拉着她说了几句话。说是自从徐妙芝母子从太极宫搬回东宫后,太子再没踏足宜秋宫探望过。
徐夫人的意思是,她和雁奴关系好,希望她能在雁奴跟前替徐妙芝美言几句。因为徐夫人觉得,自己大女儿之所以一直不得宠,就是因为曾经下手对付过雁奴。
但徐杏能感觉到,怕是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太子看出了她的为难来,没再让她继续为难,就又说:“去找雁奴吧。”
又过了一段日子,皇后审理“除夕之案”的结果就出来了。没说当时姐妹二人具体是怎么了,就只是东宫秦王府各打了五十个板子。
徐妙莲由正五品孺人的身份降成了从五品的贵人,而徐妙芝替皇家诞下一男嗣,原是该要重赏的,但皇后说此番功过皆抵,徐良娣不赏不罚。
徐妙芝徐妙莲皆挨了罚,最气的就是徐国公。
他费尽心思送一个女儿去秦王府,原指望这个女儿可以独享秦王恩宠的。结果嫁过去这也没两三个月,不但失了宠,竟还被贬了位份。
而另一个女儿呢,原他还指望这个女儿可以母凭子贵,凭着一举得子能进一步坐上太子妃位置呢。结果这个孩子生的,就跟没生一样。
不说晋升位份了,竟连一点赏赐都没有。以至于连累得这个小公子的满月酒都办得冷冷清清,一点排面都没有。
徐国公为了这件事气了好些天,日日阴沉着脸,府上谁瞧见了都害怕。
徐杏虽也八卦着宫里的事,但却对结果并不在意。过完年后,这些日子她依旧十分辛苦的跟着师父练习马术。
整个正月里徐杏除了去了一趟东宫,其余时间都是呆在府内,再没出过一次门。日日习马术,还和过年前一样,早出晚归,十分刻苦。
等到过了正月,入了二月份,经过近两个月的苦心练习,徐杏的骑术已然进步了很多。
过完年,入了二月,郑四娘倒主动登徐家的门来找徐杏了。
郑四娘对之前中间两个月的突然断联也没做什么解释,见到徐杏后,她一如既往的活泼大方。得知徐杏这段日子都是在家练的骑术后,又惊又喜,忙拉了徐杏往徐家的马场跑。
徐杏和郑四娘赛了一程,虽然最终徐杏并没能跑赢郑四娘,但对她两个月间骑术的突飞猛进,郑四娘还是十分惊讶和好奇的。
徐杏就如实和她说了:“还记得你上次和我提过的女郎也可以打马球的事吗?又想起那回在宫里太子秦王和诸世家子的风采,我便也想学。想着,日后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上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