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阳和慕小晚推门时,刚好听见张保江的名字。ωWω.GoNЬ.οrG
周朝阳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慕小晚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脸色都沉了下去,就像小刺猬瞬间竖起全身的刺来。
盛安宁赶紧过去拉着她过来坐下:“你爸爸的案子破了,张保江已经被抓起来了,这两天周峦城他们突击审讯,他已经全部交代了罪行。”
慕小晚有些不信:“他就这么轻易招了?”
周峦城笑了笑点头,虽然他在案件侦破上还有一些不足,但攻心还是可以,知道怎么让一个人的意志突然崩溃瓦解。
慕小晚又看着盛安宁:“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盛安宁突然一惊,竟然忘了他们在慕小晚面前要表现的不知情,想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慕小晚太敏感,总怕会伤害到她。
慕小晚突然伸过一只手抱着盛安宁:“谢谢你们啊。”
她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不想看见别人眼里的同情,突然知道父亲翻案,心里是激动,也是感动。
换了别人,可能会痛苦流涕,在慕小晚这里就完全不会,她反而非常的平静。
周峦城喊慕小晚去书房,告诉她案子的具体经过。
钟文清见两人进了书房,还有些狐疑:“我就是觉得这个案子,破案过程好简单,就是太顺利了。”
毕竟积压十几年的案子,怎么会这么顺利?
盛安宁眉头皱了皱,被钟文清这么一提醒,心里也隐隐笼上一层不安,就是太顺利了,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
书房里,周峦城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张保江的抓捕过程,然后跟慕小晚说道:“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他可能判不了死刑。”
毕竟慕小晚的母亲自杀,父亲被枪毙,都不是张保江直接害死。
他最大的罪名就是强奸罪和妨碍司法公正,做了伪证,这些罪名加一起,也罪不至死。
慕小晚站在书桌对面,看着周峦城,真就和盛安宁说的一样,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很温煦平缓,不急不躁。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我爸妈死了,那是两条命,都不能用他的一条命换吗?”
周峦城摇头:“不能。”
慕小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所以,这就是你帮我报的仇?判他三五年,他不是又出来了?可是我爸妈永远都回不来了。”
说着,俏脸紧绷,眼中戾气越来越浓。
周峦城依旧温和的盯着她:“如果按照你想的方法去报仇,你想过没有,最后还要把自己搭进去,我想你父母在天之灵,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慕小晚不吱声,眼中却是满满的不服气。
周峦城心里微叹,这个姑娘的倔强,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她,只能等慢慢劝说了。
没想到,慕小晚第二天就要不搬回去,还跟盛安宁活动着胳膊:“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看着,要不我舅妈知道我爸翻案了,肯定还要去闹。”
不管她父亲是不是杀人犯,她舅妈那个人不会在乎,只是想要房子。
盛安宁不想让慕小晚回去,可是她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白天过来吃饭?”
慕小晚摇头:“不用了,这么远过来也不方便,而且再过十天,学校就开学了,我今年想住校。”
盛安宁想想也行:“我送你回去。”
钟文清和周红云知道慕小晚要回去,也是各种舍不得,原本想着慕小晚住家里,和周峦城天天见面,怎么也能培养感情,结果周峦城压根儿不怎么回来。
这感情还要怎么培养。
人家姑娘要回家,她们也不能使劲拦着,钟文清就赶紧准备一些吃的,装好让慕小晚带回去吃。
盛安宁送慕小晚回去,两人在路上时,她才问慕小晚:“我看你并不开心你父亲翻案。”
慕小晚勉强笑了笑:“有点,虽然我爸洗脱了罪名,可是张保江也判不了死刑。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想让他死!凭什么我爸妈都没了,他却还能好好活着,就算坐牢又怎样?他的命还在啊?”
盛安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慕小晚。
慕小晚突然扭头看着盛安宁:“我想当法医,等开学了我就去问问。”
盛安宁也不惊讶:“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冲动,虽然张保江他不能怕判处死刑,但这一辈子,他出来也摘不掉强奸犯的帽子,一辈子活在鄙夷的目光下。”
慕小晚摇摇头:“那又怎样呢?他还活着。”
盛安宁决定先不安慰慕小晚了,这毕竟是个死循环,除非有一天她自己能想开,要不谁安慰也没用。
快到吉祥胡同时,慕小晚突然跟盛安宁说道:“对了,那天我跟周朝阳出去,还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我们学校要来一位华侨老师,是回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