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怒不可歇,他不认识什么药神堂大长老。 也不不知道何家和药神堂做了什么交易,他只知道,如今的何韵生微弱,濒临死亡。 “什么人?这里不允许进入不知道么?”年人大喝。 不管怎样,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否则的话,就不是何韵宗师无望了,很可能会丢掉性命。 “苏哲?”苏云月一阵呆滞,愣愣发傻。 “滚!” 苏哲身若离弦箭,几步,便掠过那年人出现在何韵的身前。 这速度让内劲大成的年人一怔,连那药神堂的大长老都瞳孔微缩。 “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现在最好给我离开!”药神堂大长老衣袖猛然一涨,宗师威压压向了苏哲。 “是你害了何韵?”苏哲转头,望着那内力成罡的老妪,眼一片冰冷。 “你最好祈祷何韵没事,否则,不论你是什么人,我定屠你满门!”苏哲声音几乎从喉咙发出,若玉,掌如雷。 一掌拍出,如百雷炸响。 轰! 老妪的罡气在这一掌下犹若纸糊,惨叫一声,吐血而飞,撞碎了身后的桌椅,一直撞在了墙上,丝丝裂痕在墙壁上蔓延。 似乎受到震动,何韵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此刻,苏哲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那老妪和周围的人,全身心贯注在何韵的身上。 望着何韵身上那枚金针,苏哲眼更是升起滔天怒火。 他一掌拍在何韵的胸口,长青之力在几个呼吸之便布满在了何韵全身,原本那些爆裂的血管,此刻在长青之力之下,开始渐渐修复。 旋即他掌微震,再次下按一寸,枚金针瞬间便爆射而出,全部没入到天花板。 何韵大口咳血,一口乌黑发紫的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脸颊留下,浸湿衣衫。 不过何韵的气息也渐渐平缓,尽管微弱,却十分均匀,皱起的眉头似乎也暗暗舒缓了几分。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几个眨眼之间,甚至连苏云月和那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平息。 当他们再次望向何韵的时候,却不由发怔。 “苏哲,何韵怎么样?”苏云月连忙走到苏哲身旁,急声问道。 “差一点,修为全废,生死未卜!”苏哲也徐徐的松了一口气,他看到一旁老妪的银针,取出枚,银针上泛起一抹青色的光芒。 苏哲瞳孔闪过青芒,低喝一声,那枚被长青之力包裹的银针便悬浮在半空之。 额头上,一丝丝冷汗溢出,可以见到,即便是苏哲,仿佛也颇为艰难。 何韵体内拥有林歌的掌力,苏哲在上一次何韵发病的时候就已经一清二楚,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唯有练气品方能为何韵续脉。 林歌当时虽然只有内劲大成,但恐怕已经是濒临宗师了,掌力更是刚柔并济,既阴诡又霸道,这五年内,掌力残余在何韵体内,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吞噬着何韵体内内劲愈加壮大,如今这里掌力,已经堪比宗师的掌力了。 当初苏哲还未练气下品大成,身上又没有什么珍宝,自然不敢去救治。 却不曾想,他本已经准备好了,却被一个老太婆胡乱的插上一脚,让苏哲恨得牙痒痒。 如今,何韵体内生微弱,经脉内被林歌残余掌力肆意破坏,连内脏和丹田都受到了情况不一的损伤,光凭借黑蚺之血已经不足以医好。 所以,苏哲才不得不冒险选择修真界的一门针术来帮助何韵疗伤。 生死玄针! 曾经在修真界,号称可逆天改命的玄针术。以苏哲练气下品大成的实力,施展这门逆天针术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施展生死玄针最基础的针术却也未尝不可。 毕竟,这最基础的针术,连入门都不够资格。 枚银针,已经是苏哲的极限了。 银针落的很缓慢,每落下一分,苏哲体内的长青之力便消耗剧烈。 远处,从墙壁上落下的药神堂大长老,布满沟壑的脸上更是充满了怒容。 “该死的毛头小子,你敢对我动?”老妪发出尖锐的喊声,不复之前模样,更像是个疯婆子。 但当她见到苏哲施针的时候,更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你懂医术?敢在老身面前班门弄斧。”老妪深吸一口气,平复体内内力的震荡和心怒火,她转头望向何家的年人,“何百川,别怪老身没有提醒你,让这个毛头小子胡搞,恐怕何韵死定了!” 年人神色骤变,即便是这老妪再不靠谱,也比一个贸然闯入的毛头小子可信的多。 “你在干什么?要是害了韵儿,我一定将你剥皮抽筋!”年人怒吼,踏步便向苏哲走来。 “何叔叔!”苏云月一把拦在了何百川的身前。 “苏云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何百川剧烈的喘息着,胸膛起伏,“要是韵儿有事,除了那小子,就连你,还有苏家,承担得起这个后果么?” 苏云月苦笑,她转头望向苏哲。 她又如何能相信,但至少,她清楚苏哲不会害何韵,而且,药神堂的那个老太婆,更加不靠谱。 “何叔叔,你觉得自己能拦得住么?”苏云月冷静一番,缓缓道:“药神堂的老太婆差点便害死了何韵,虽然我不知道苏哲有什么方法医治何韵,但何韵至少情况比之前好上很多。” “何叔叔不懂医术,但至少也能感受到何韵体内的内劲已经从暴乱变得平和了吧?” 这番话,让何百川一怔,仔细的望向何韵,不得不说,情况的确如何韵所说。 至少,何韵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这少年,真能治好何韵?他才多大的年纪,就算是从娘胎学医术,又怎么能比得了药神堂的大长老? “好的很!”老妪再次出声,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何百川,你就等着给何韵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