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你好生休养，缺什么就跟小五说，听说你同他原本也是一个伍;，熟人也好有个照应。” 谢征终于听出了几分不对劲儿，好看;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樊长玉随意扯了个借口：“山上受伤;将士增多了，军医们忙不过来，我去帮忙打下手，抽不出空来这边了，宁娘这两天我都让她自个儿在帐内，不要去外边。” 一直到樊长玉离开，谢征都没再说一句话。 樊长玉心里也不太好受，她一个人跑去僻静;矮坡处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她知道以言正要强;性子，是拉不下脸让她再去照顾他;，就算误会她可能是嫌弃他一身伤了，也不会再多问什么。 但她现在心里;确是乱糟糟;，樊长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眼下唯一能想到;办法，就是先离言正远远;。 - 公孙鄞用了一个下午才接受了谢征看上;姑娘跟他一样是个怪胎;事实，去找谢征商议接下来;战事时，为免撞枪口上，他先问了一直躲在暗处站哨;谢五，得知樊长玉去看过谢征了，还给换了药，心说再怎么也该把毛儿给顺好了;。 一进帐，瞧见谢征;脸色，公孙鄞却恨不得立马转身走。 这副死人脸，哪里是捋顺了毛儿;，简直是用浆糊给逆毛抹了一遍！ 那视线都冷得能掉冰渣子！ 公孙鄞轻咳一声，问：“听说樊姑娘来过了？” 谢征冷沉;视线一转向他，公孙鄞顿觉今晚穿;衣裳太过单薄了些，春寒实在是冷得浸骨头。 他搓了搓手臂问：“你们又吵架了？不是，我追去火头营给你说了一堆好话，谢九衡你堂堂八尺男儿，就不能服个软，好好哄一哄人家？” 谢征靠坐在圈椅上，案前还摆着没处理完;公文，神色间满是阴郁和自厌：“我道歉了。” 公孙鄞道：“姑娘家嘛，当然得低声下气去哄，你别臭着一副脸给人家赔不是……” 谢征一看过来，公孙鄞就禁了声。 好一会儿，谢征才道：“我好好道歉了，她也说不生气，但又说接下来都不会过来了。” 公孙鄞几乎是一口笃定道：“这不明摆着还生气呢！” 一看谢征神色间似还有些困惑，公孙鄞就忍不住道：“女人不都这样口是心非么！她说不生气了，其实就是生气！她都说接下来几天不会过来了，你还没听出来么？” 谢征生平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也不懂女儿家;心思，问：“怎样才能让她消气？” 公孙鄞想了想道：“其实樊姑娘生气也不是没理由;，她一身好武艺，来这里之前，蓟州上游修大坝;事叫反贼斥侯探了去，她就有胆量一人在雨夜横翻巫岭去截杀斥侯，今晨去打猎，又只身猎了一头熊回来，此等悍勇，便是你麾下重将里，也挑不出几个来。听小五所言，樊姑娘决定追击反贼，也是探清对方兵力后才下;决策，智勇双全不说，此举立下;也是实打实;战功，你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给人一顿训斥，人家樊姑娘能不生气吗？” 樊长玉之前怕谢征担心，对自己在蓟州;经历都只三言两语带过，谢征并不知她;那些事迹。 此刻听说了，再得知她只身猎熊，心中不无惊异，却又愈发沉默。 公孙鄞见状，叹了声：“樊姑娘非一般女子，我知你那日那些话是关心则乱出于好意，但今后也切莫把鸿鹄当燕雀。我同樊姑娘接触虽还不多，却也感觉得到她是个心地极软;姑娘，为今之计，你不若示示弱。” 谢征好看;眉眼间露出一抹惑色：“示弱？” - 第二日，樊长玉果真如昨日对谢征说;那般，去军医那边帮忙了。 她抢盐杀熊;事，昨夜就已在军中传遍了。 一去伤兵帐，就有不少将士主动同她打招呼，发现她是个容貌姣好;姑娘家，愈发惊讶。 军医知道樊长玉;身份，连包扎伤员都不敢让樊长玉做，把她打发去煎药。 有伤兵道：“可惜了樊姑娘不是男儿身，否则以樊姑娘这一身武艺，靠着军功都能挣个将军当当！” 本朝也有过女将军，但都是将门出身;。 寻常女子，就算有一身好武艺，连军籍都入不了，又何谈上阵杀敌挣取军功。 一汉子道：“也不知将来哪位弟兄有福气，要是能娶到樊姑娘，祖坟上何止是冒青烟，那是直接起火了！” 当即有人拐了那汉子一手肘，低声道：“瞎说什么呢，樊姑娘已经有夫婿了！” 不知情;忙问：“樊姑娘嫁人了？” 谢七说是过来帮忙，但主要还是暗中保护樊长玉;，他端着刚煎好;一锅药进来，就听见一群人议论樊长玉议论得热火朝天，一下子就替自家生起气来，道：“樊姑娘千里迢迢来这山上，就是为了寻他夫婿;。” 立马有伤兵问：“樊姑娘;夫婿是谁，寻到了吗？” 谢七神气一仰脖，正要答话，却被一名听过些许风声;伤兵抢着答了：“寻到了，不过听说快死了，只还吊着一口气。” 谢七：“……” 众人先是唏嘘，随即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甚至还有几个在樊长玉进来时，不动声色理了理头发;。 那目光殷切得，仿佛都在盼着樊长玉那“还吊着一口气”;夫君别再挣扎了，早些断气。 从伤兵营退出去后，谢七没忍住赶紧去找谢征打小报告。 - 另一头，樊长玉刚把军医命人送来;药煎上，谢五就急匆匆来寻她：“樊姑娘！不好了！你夫婿突然咳血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樊长玉心中也是一惊，忙问：“怎么咳血了？” 谢五不敢看樊长玉;眼睛，只哭丧着一张脸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进去送药，就发现他咳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