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也明白这些僧侣的意思,当下便道,“诸位若是不放心,等去了佛堂外可以继续诵经,眼下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
听得这话,僧侣们依旧是面面相窥拿不定主意。
毕竟,他们来之前,皇后是特意交代了的,皇上当时也在场,若是轻易离去,只怕皇上与皇后都会怪罪。
就在这时,淑贵妃却突然浑身无力,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好在阿萱用自己的身体支撑柱了她,可情况依旧不妙。
淑贵妃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进佛堂前,守在外头的侍卫为了确保淑贵妃的安全,让阿萱将身上一切的利器都拿了出来,包括发簪与银针。
连着淑贵妃自己都没有,是以眼下她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急救。
眼看着淑贵妃颤抖得越来越厉害,阿萱的脑海中却是蹦出来了一句话。
她的血能解毒!
这样想着,她当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鲜血来滴入淑贵妃的口中。
不确定有没有效果,可这佛堂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而看到这一幕,僧侣们也都纷纷害怕起来,不需要阿萱再劝说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了佛堂。
阿萱抱着淑贵妃最后从佛堂走出来。
侍卫们见状,当即迎上来询问情况,“贵妃娘娘怎么了?”
“中了毒,快传御医!”阿萱慌忙说道,却也惊讶的发现,淑贵妃身体已经不再抖动,只是那双眉头依旧紧蹙,人也是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
她想着,或许自己的血真的是有用的。
于是借了一旁一名侍卫的剑,划破了手指,将更多的血滴入淑贵妃的口中。
看着这一幕,众人皆是惊诧不已。
可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淑贵妃居然渐渐转醒了过来!
“母妃!”阿萱慌忙唤道,“您没事吧?”
淑贵妃摇了摇头,“没,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听到这儿,阿萱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却见淑贵妃伸手摸向自己的双唇,而后一脸惊恐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阿萱开口,一旁便有侍卫回答,“是二皇妃喂贵妃娘娘喝了血。”
闻言,淑贵妃忙是看向阿萱,就听阿萱道,“母妃方才情况紧急,我想着我既然能扛得住那毒,说不定我的血能为母妃解毒,所以就……”
“伤到何处了?”淑贵妃一脸担心地查看起阿萱来,见到阿萱手指上那硕大的伤时,不免心疼道,“傻丫头,何必划这么大一道口子?”
闻言,阿萱却是一笑,“没事的,我好得很快的,母妃难道忘了?”
听到这话,淑贵妃方才是放下了心来,可依旧是满眼心疼,她伸手轻抚着阿萱的脑袋,目光却越过阿萱看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见状,阿萱便顺着淑贵妃的眼神看去,原来是陈琮领着皇后来了。
眼见着人都在佛堂外,而且看上去都没什么事,皇后的眼神便暗了下来。
她跟在陈琮的身后缓步朝着淑贵妃而去,视线却一直看向佛堂。
透过大开的门,她看到里头的香烛都已经烧得快差不多了,这才又觉得心中有了底气。
陈琮已然行至淑贵妃的身边,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满是关切,“爱妃这是怎么了?”
熟料,淑贵妃却是一把将陈琮给推开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说罢,看向了一旁的皇后。
陈琮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才道,“朕知道佛堂重地,旁人不得轻易入内,但今日之事,乃是例外不是?”
的确是例外。
淑贵妃冷着脸,没应声。
而皇后却是看了一众僧侣一眼,这才问道,“说好了要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怎么都已经出来了?”WWw.GóΠъ.oяG
“因为香烛内有毒。”阿萱如实开口,“父皇,有人在香烛内下了曼陀罗,会使人晕厥,致幻,甚至疯癫。方才母妃觉得不舒服,我才发现香烛内有毒。”
闻言,陈琮一惊,“当真?”
阿萱点了点头,“父皇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诸位大师,他们也都与母妃一样察觉到了不适。”
听到这话,陈琮便看向那些僧侣们。
见他们纷纷都点了头,不免心惊道,“居然有人敢在佛堂下毒!好狠的心思!”
却听皇后问道,“诸位大师与淑贵妃都感受到了不适?那,二皇妃呢?”
阿萱知道皇后是要问什么,眉心微拧,却还是如实开口,道,“妾身并无任何不妥。”
皇后冷声一笑,“哦?这就奇怪了,既然有人在香烛之内下毒,大家都赶到了不舒服,怎么就唯独二皇妃你例外?”
阿萱淡淡看了皇后一眼,“原因妾身前几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