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狐疑,阿萱跟粱煜齐齐出门准备迎接太后。
却不料,太后竟是直接找到了后院来。
不等二人行礼,便急匆匆地道,“哀家深夜叨扰,真是罪过了,可皇上病了,御医们束手无策,哀家这也是着急才带着皇上一块儿来了!”
太后说着,便是冲着一旁招手。
阿萱这才见到皇上的奶娘竟也在厅内。
见太后招手,便是抱着皇上走了过来,一脸急切,“皇上今晚不知何故,吃了就吐,还一直睡着,请了御医也不见好!”
闻言,阿萱立即上前将皇上接了过来,道,“太后别急,我这就为皇上诊治。”说罢,便是抱过皇上进了屋。
皇上如今也不过三个月,生了病也不好吃什么药,更不太好施针,阿萱便为其推穴,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方才又抱着皇上出了来。
见状,太后忙是迎了过来,“怎么样?皇上如何了?”
“皇上应当是染了风寒,所以有些嗜睡。我方才为皇上推拿过了,不要紧,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阿萱如实回答,太后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却是拿出了帕子来抵在自己的眼角,“哀家真是被吓坏了,如若皇上有事,哀家也不知该如何撑下去了。”
语气透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
粱煜劝慰道,“好在皇上无恙,太后不必忧心。”
太后点了点头,一边抹着泪,一边让奶娘将皇上接了过去,“那哀家就带皇上先回去了。叨扰了王爷与王妃。”
阿萱忙道,“不打紧。”
粱煜也当即差了一队侍卫护送太后一行回京。
看着太后带人离去的背影,阿萱的眸子却是不禁一沉。
耳边传来粱煜的轻叹,“当真是难为太后了。”
闻言,阿萱不由的挑眉看向粱煜,“如何为难了?”
“太后并无娘家势力,皇上也非其亲生,如今前朝宰相虎视眈眈,一众朝臣看似规矩,背地里却不知耍了多少心思。如若今日皇上出事,定会有人以此做文章,弹劾太后。”
阿萱一副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怪不得只一个小小的风寒就令太后如此紧张。”
粱煜听出了阿萱的言下之意,那双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笑意,上前,抬手轻轻刮过阿萱的鼻梁,这才道,“那你以为太后为何这般急匆匆来此?”m.gΟиЪ.ōΓG
阿萱耸了耸肩,摸着鼻子往后退,“王爷别以为如今和好了就可以这般肆意动手动脚的!”
粱煜眉尾一挑,上前,微扬的唇角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若本王偏要动呢?”
“王爷早些休息,我去看看刘昌!”阿萱说罢,几乎是逃也似的走了。
看着阿萱的背影,粱煜的眸间尽是宠溺。
阿萱来到了刘昌的屋子,却并未发现刘昌。
唯有桌上放着一碗药。
阿萱摸了摸,尚有余温。
奇怪,人去哪儿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了红微的声音,“慢点走。”
阿萱转头,就见红微正搀扶着刘昌自院外而来。
她也立刻迎了出去,看着刘昌那虚浮的步子,不由得紧皱双眉,“你才刚醒,这是上哪儿去了?”
刘昌见到阿萱,笑得很是憨厚,“属下实在躺不住了,就让红微姑娘扶着属下去花园里头转了转。”
闻言,阿萱不禁瞥了红微一眼,“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哪有人刚刚病愈就下地乱跑了?”
红微倒是丝毫不在意阿萱的责备,只冲着刘昌笑道,“你看看,我就说一定会挨骂吧!”
不过,她话题也转得快,冲着阿萱问道,“我听说太后来了?”
“恩。”阿萱应了声,与红微二人一起扶着刘昌进了屋。
刘昌不解,“这么晚了,太后来做什么?”
阿萱如实回答,“皇上受了些风寒,不吃不喝还嗜睡,太后担心皇上就连夜带着皇上赶来了。”
这一番话,听得红微皱了眉,“怎么宫里的御医连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了吗?需要太后连夜带着皇上出宫?这也太危险了吧?”
太后与皇上在宫里还有层层禁军护着,出了宫一路而来,却没多少侍卫能保护她们的安危啊!
若是这途中出了事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想,红微都觉得太后今日的举动实在冲动鲁莽,不太像是太后平日会做出来的事儿。
刘昌坐回了床边,而阿萱则是行至了桌边将那碗尚且温着的药端起,道,“粱煜说太后如今处境艰难,皇上是她唯一的倚靠,所以她才会如此紧张。”
她说着,端着药靠近,道,“这药还没凉,快喝了。你体内的毒虽已解,但内脏受损,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
刘昌感受到了阿萱浓烈的关心,也听红微说了阿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