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太妃的话令阿萱愣住了。
她没想到十年前竟然是宛太妃将她退下蛇窟的。
宛太妃为何要那样做?
十年前的自己又怎么会与禹王之女认识?
她的亲生爹娘究竟是谁,可还在人世?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充斥了阿萱的脑袋。
而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是禁军!
阿萱没有再犹豫,收起匕首,赶在禁军冲进来之前撒下红微给的白雾。
禁军冲进院子,入目皆是白色,连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等到白雾消失的时候,院内除了那几个宫女跟太监之外再无旁人,连着阿炎都不见了。
王府的私牢内。
阿萱一把将宛太妃推了进去。
宛太妃扑倒在地,被折断的左臂撞在了地上,痛得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却是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什么叫十年前是你推了我?”阿萱冷着声问。
上一世,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但如今,她却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宛太妃倒在地上,面对阿萱的质问,只是扯着嘴角笑,“告诉了你,你便会杀了我,我可没这么蠢。”
闻言,阿萱再一次将匕首拔了出来,“你不说,我照样会杀了你。”
宛太妃却好似有恃无恐,“是吗?你若会杀了我,就不会带我来这了。可是怎么办?若被粱煜知道,他定不会放过你的。”gòйЪ.ōΓg
听着宛太妃的话,阿萱只觉得可笑,“他如今命悬一线,你居然还指望着他来保你?”
宛太妃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回答得理直气壮,“是啊!谁让我是禹王独女?就算我亲自将匕首刺进他的胸口,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会护着我!”
阿萱承认,宛太妃说的是实情。
斗了这么久,她太清楚禹王独女这四个字对于粱煜而言有多重要。
深吸了一口气,阿萱看着宛太妃,冷声一笑,“你说得对,只要粱煜有一口气在,他就会护着你,可是怎么办?拜你所赐,他眼下,连自己都保不住。”
她说着,从一旁的墙上,取下了一把斧子。
“你没说没事,我可慢慢折磨你,粱煜的私牢,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东西。”阿萱一边说着,一边将斧子抵在了宛太妃的左肩上。
“你今日不说,我便砍了你的左臂,你明日不说,我就砍下你的右腿,砍完了手脚,咱们就再试试别的,这私牢内的刑具大大小小足有一百多件,你自己算算,能不能撑到粱煜起来护着你。”
话音落下,斧子一点一点地往下用力。
斧刃就这么慢慢没入宛太妃的皮肉之中,痛得她瞪大了双眼,脸色苍白。
阿萱仍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再问你一遍,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年前,宛太妃不过就是比她大了一岁而已,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要将另一个孩子,狠心推下蛇窟?
许是斧子一点一点没入的感觉太痛了,宛太妃几乎是挣扎着开了口,“我说,我说……”
闻言,阿萱松了力道,也给了宛太妃喘息的机会。
只见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两口,方才道,“你与我,其实是同岁,只是你瞧着身型小,方才会觉得小我一岁罢了……”
“十年前……你娘,带你这来了我家,然后,然后……”
宛太妃的话还未说完,红微却是冲了进来,“阿萱,王爷忽然呕血不止,连无相都止不住,你快去瞧瞧吧!”
闻言,阿萱眉心骤然一拧。
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宛太妃,终于还是转身离去。
只吩咐红微道,“看着她。”
说罢,便是大步朝着粱煜的院子行去。
红微应了声,待阿萱离去后方才去查看宛太妃的情况。
见她左臂不断地流着血,只心想阿萱回来之前可不能让她死了,便从怀中取出一粒药送进了宛太妃的口中。
鼻尖发出一声冷哼,“贱人,你害了这么多人,若这般轻易就叫你死了,可倒真是便宜你了!”
宛太妃一声不吭,却是迫不及待地将药吞了下去,对于她而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连着左臂都已经废了!
看着宛太妃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红微嗤之以鼻,转身准备去私牢外守着,却不料,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来人身穿一身劲装,包头蒙脸,但从身形来看,是个女子。
红微眉头一蹙,“你是什么人?”
居然能这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可见对方武艺远在她之上!
但,蒙面女子没有说话,抬手便是朝着红微袭来。
红微立刻应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