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也没想到自己在大牢内只待了一日就出来了。
还是宫里来了人,特意接她进宫的。
在一群宫女的伺候下,阿萱沐浴更衣,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方才去见了皇后。
还未走近,阿萱便听到了婴儿‘咯咯’的笑声。
是小皇子!
待走近,果然瞧见奶娘正在逗弄着小皇子,而皇后便坐在一旁,满眼慈爱地看着。
见到阿萱,皇后便冲着她招了招手,笑道,“阿萱姑娘。”
阿萱这才上前,单膝跪地行礼,“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上前来,亲自将阿萱扶起,眉眼间的笑意看着很是温和,“先前本宫冤枉了阿萱姑娘,阿萱姑娘莫怪才好。只好在本宫问清楚之后便知是误会了你了,一个人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怎么可能从冷宫去到了宫门口嘛!”
阿萱没应声,但听皇后的言下之意,她这冤屈是皇后洗清的?
可,为什么呢?
毒哑了宛妃,再借机除了她,不是一举两得吗?
阿萱抬眸看着皇后,她在刑部大牢内想了许久,只觉得这件事就是皇后所为,可眼下皇后的样子,倒是叫她不那么确定了。
皇后倒也没想得到阿萱什么回应,只看向一旁奶娘,“将小皇子抱给阿萱姑娘瞧瞧,这都快一个月没见了吧?这孩子可是长得快着呢!”
的确,一个月未见,小皇子长大了不少,脸蛋圆乎乎的,瞧着白白净净的,很显然在宫里养得很好。
阿萱原以为,孩子是没有记忆的。
哪怕当初还认人,这一个月未见也不会记得了。
可谁知,小皇子在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后便突然扁了嘴,委屈地大哭起来,奶呼呼的双手冲着她高高扬起,是想要她抱。
便是一旁的奶娘都惊讶了,“没想到小皇子还记得阿萱姑娘!”
阿萱原本不想伸手的,可小皇子哭得委屈又伤心的,她实在于心不忍,只好将其抱了过来。
阿萱一抱,小皇子便不哭了。
这模样,连皇后都不禁叹道,“看来小皇子不但聪慧,更是与先皇一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阿萱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小皇子,心中却是不禁冷笑。
一个满月不久的孩子,竟用重情重义来形容。
皇后不过就是借小皇子来拉拢她罢了。
正想着,又有几人进了来。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末将见过皇后娘娘。”
二人齐齐行礼,阿萱这才转头看去,是粱煜跟公孙羽。
一双眸子在二人的脸上扫过,粱煜依旧是那副清淡的神色,而公孙羽的脸色则是精彩了许多。
当初大雪之中的誓言,终究是成了笑话。
只好在,阿萱从未听信就是了。
就听皇后笑道,“好了好了,人齐了,咱们开宴吧!”
说罢,便是领着几人往屋里走。
偌大的四方桌前,皇后坐于上首,粱煜跟公孙羽分坐于两边,而阿萱则是坐在下方。
小皇子被奶娘抱去喂奶了,宫人们也陆陆续续地端了菜来,不多一会儿,已是满座佳肴。
皇后率先举杯,道,“今日只我们几个,就不必拘泥于身份,来,我敬大家一杯。”
皇后连自称都成了‘我’,的确是一副无拘无束的姿态。
其余三人齐齐举杯,喝酒吃菜,却没有一人说话。
饭桌上,安静得出奇。
皇后的视线一一扫过三人,这才又开了口。
“阿萱姑娘还不知道吧?今日你能洗清冤屈,多亏了王爷。”
闻言,阿萱面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就听皇后继续道,“若不是王爷将那些药方都带回去研究,找出了破绽,恐怕以宰相为首的那群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以宰相为首?
言下之意,宰相要害她?
阿萱眉心微拧,但还是冲着粱煜道了声,“多谢王爷。”
粱煜眼角瞥了她一眼,淡淡‘恩’了一声。
皇后又道,“其实,公孙将军也为此操心不少,那宫女说见到阿萱姑娘的时间,就是公孙将军提醒本宫问的。”
闻言,阿萱不禁看了公孙羽一眼。
而后者却举起了面前的酒盏来,倒是有几分掩饰自己心思的意思。
阿萱看了眼面前的佳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其实,皇后今日设宴,究竟是什么意思?”
听阿萱问得这样直白,皇后便也直说了,“本宫是想告诉阿萱姑娘,不是只有紫瑜出了事,王爷跟公孙将军才会紧张,你出了事,他们一样是担心的。”
“紫瑜乃是禹王之女,我等都受过禹王大恩,想要保护紫瑜也都是人之常情。但阿萱姑娘也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