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皇后决定先退了早朝。
阿萱,粱煜还有公孙羽则是跟着皇后回了后宫。
小皇子虽还未足月,可已经认人了,在皇后怀里没多久便开始哭闹,直到阿萱接过来方才停了。
皇后看在眼里,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向阿萱的那双眼莫名染了几分敌意。
不多久,几人便到了宛妃的寝宫。gòйЪ.ōΓg
站在宛妃的寝宫外,公孙羽不禁长叹了一声,道,“那日回来之后,她便将自己关在寝宫里,谁都不见,连我都没能看过她。”
语气,不免有心疼之意。
却听阿萱冷声一笑,“是因为害死了皇上,自觉无颜见人吧!”
闻言,公孙羽的眉心不禁微拧,他看着阿萱,一脸郑重,“紫瑜平日里的确是娇纵了些,可谋害皇上,她却没有那个胆子的,小萱萱,你当真觉得,她会是主谋?”
“是与不是,一会儿问过不就知道了?”阿萱实在不想多说。
皇后看了几人一眼,方才率先进了宛妃的寝宫。
宛妃正坐在屋内,不知写着什么,见到皇后,宛妃整个人都是一惊,面上露出几分惊恐之色。
慌忙站起了身来,战战兢兢地行礼,“臣,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话未说完,她便看见了站在皇后身后的粱煜。
一瞬间,宛妃脸上的惧意消散,她看着粱煜,瞬间怔愣,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而后,那一双晶莹的眸子瞬间就红了。
“煜哥哥……”她轻唤了一声,便是猛地朝着粱煜扑了过来,“煜哥哥!”
她一下就冲进了粱煜的怀里,死死抱着粱煜,“煜哥哥,你回来了!你没事!太好了!煜哥哥,我好想你啊!我好怕你出事啊!”
她说着,便是抬头看着粱煜,一张脸早已被泪水浸湿,“我每日都抄写好多经文,就是为了祈愿你平安归来!老天有眼,当真是应了我的祈求了!煜哥哥!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紫瑜郡主说完,又趴在了粱煜的怀里哭。
却不曾发觉,粱煜一直就这么站着,并未回应她的怀抱。
只听粱煜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宛妃这般恶毒的心肠,就算抄几千篇佛经,佛祖也只会嫌晦气吧!”
听到这声音,宛妃的身子明显一僵。
就连粱煜都感受到了宛妃的惧怕,眸心微微一拧。
宛妃缓缓松开了粱煜,慢慢侧身一步,看向粱煜的身后。
当她看到阿萱时,竟是害怕得猛退了两步,“你,是你!你还活着?!”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阿萱冷漠地看着宛妃,一步一步走到了宛妃的面前,“是啊,我还活着,可是让宛妃娘娘失望了?”
宛妃大惊,却是下意识地看向皇后。
只见皇后神色淡淡,瞧着很是冷静。
似乎就是这股子冷静让宛妃镇定了下来,她再次看向阿萱,没了方才的惧意,反倒是带着一脸的厉色,“你竟还好意思来本宫面前!那日你不顾本宫死活,独自逃命,本宫可治你死罪!”
“宛妃不必急着往我头上扣帽子,我只问你,那日刺客来袭,我与德妃从营帐后逃命,你为何没有跟上来?”
“跟?”宛妃差点笑出声,“那日乱箭齐发,我只能用一张椅子做抵挡,如何跟得上你!”
“是啊!乱箭齐发,那些刺客分明是想要了我们的性命的,那……宛妃为何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
阿萱这个问话让宛妃一时答不上来。
却听阿萱继续问道,“刺客一直追着我与德贵妃追进了林中都没有罢休,难不成,他们却没有进营帐看一眼帐内是否还有活人?”
“对,他,他们没有进来……”
“那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与德贵妃从营帐后头跑了?”
阿萱又问,宛妃却是答不上来了。
而此时,粱煜那冷漠的声音也缓缓传来,“那日,本王赶回营帐之时,并未发现你的踪迹,你去了何处?”
宛妃愣住了,慌乱回答,“我,我被他们抓走了……”
阿萱步步紧逼,“抓走?那些可都是专业的杀手,连我都是艰难讨活,他们却不动你,只将你抓走?”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将我抓走,没有伤害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此时此刻,又有谁会相信她的话?
公孙羽的眸心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紫瑜,说实话。”
闻言,宛妃顿时面无血色。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皇后。
但皇后却是眸色一凛,“宛妃,再不说实话,连本宫都保不住你!”
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