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表上的时间走了十分钟，她发现下面一行小字增大了一位。
【4929】
锁坏了。
砰——！
寒殊知晓游戏规则，在赶到实验室前还在想白涂是不是皱着脸懊恼，完全没想到会看见她挥斧暴力拆门的景象。
她把钥匙放回兜里，打开了走廊上的消火栓箱，拿出里面那把斧头放在手里颠了一下。
没有回应。
陷入了困境，白涂盯着表，看它走了十分钟，低声问：“能拆锁吗？”
而实验室的门和锁孔，也没有太大差别。
钥匙之间只有细微的差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上面也没有刻字和贴过标签的痕迹，连新旧程度都一样。
白涂用半小时仔细观察实验室以及手里的钥匙。
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
“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
不能一把一把试，那该怎么办。
那把钥匙紧紧握在她手上，实验室就在眼前，打开门这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却不能去做。
那个声音没有再说话。
白涂瞳孔收缩，立刻收回了手，问：“什么惩罚？”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听到游戏给出提醒，又或者说警告。与护士的声音如出一辙。
白涂拿起一把钥匙要插进实验室A的钥匙孔里，脑中却响起一道冷漠平静没有语调的声音：“请玩家谨慎选择，钥匙配对错误玩家会得到惩罚。”
盲猜？
每一把上都没有标注。
D区的实验室有五个，钥匙却有七把，也是用字母A到E来区分。
到了D区一路畅通无阻，白涂只花了十五分钟。离十一点护士送药还有一个半小时。
从A区跑
*
“唔，那我一会儿也过去好了。”
…
寒殊随手拍散黑雾，又看着他重新凝聚称一团，低声说：“她去到哪了？”
徘徊在窗外的黑雾穿透玻璃，飘到寒殊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触碰他原本带着表的手腕。
它还要去找那个看起来很好吃的人。
烂泥怪物动作顿了一下，身上不断冒出小气泡，转身走了。
“站在那里，臭死了。”寒殊朝它罢手，“行了滚吧。”
烂泥怪物艰难地追上寒殊的步伐，像是喘气一样不断发出“咕嘟”声。
“咕嘟。”
寒殊消失在白涂视野中后拐了几个弯，停了下来，靠在墙上盯着空荡荡的手腕，嘴角勾起极小的弧度。
*
白涂眼疾手快拉过椅子挡住，心里惊叹，绕过那滩液体快速的离开前往D区。
黑色液体中冒出一个气泡后慢慢变大，发出轻微一声“啪”，液体溅射开来。
她用桌上的一支钢笔沾了一点黑色液体，笔帽马上被腐蚀出一个洞，白涂眉心一跳，整支钢笔放到液体里，钢笔很快被腐蚀融化，与黑色液体融为一体。
类似**多日的肉类，那种发酸发臭的味道。
是烂泥留下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稠液体，看着像原油，却又是另一种难闻的味道。
一股难闻的味道将白涂的思绪唤回来。
是日期，还是人数？
这个数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有什么特殊意义。
门开了。
寒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