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森鸥外是付得起任何代价的。
他不想把弥豆子推到森鸥外的面前。
当奥兹的眼前再次泛起微光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距离那所监狱很远的地方了。
这是上次森鸥外给他的地址。
灯光通明的实验室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圆柱形的透明罐子。罐子中充斥着淡绿色的液体,而液体中则是漂浮了一个全身赤/裸的长发少女。
失去意识的少女蜷缩着,瘦弱的手臂包裹在大腿外侧,似乎在用这样方式企图保护自己。
她的身上还插了好几条连接到天花板的软管。
奥兹走上前,手心贴在罐子的外侧:“弥豆子?”
令人憎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出现:“她可听不见。”
是无惨的声音。
无惨并不在现场,而是在用广播与他进行对话。
这所实验室里布满了摄像头,鬼王正在某一处屏幕前观赏这场闹剧。
无惨:“他说的居然是真的,你果然到这里来了。”
奥兹一愣,顿时皱起了眉头。
无惨得意的笑了几声:“果然没有一个人类能躲过长生的诱惑,你看,你是没有机会能够赢过我的。”
奥兹:“你到底想做什么。”
“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下剧本吗?”无惨极度夸张做作的咳嗽声传来,“森鸥外是不是在跟你合作?你大概不知道吧,人类的贪婪能够让他们做出毫无底线的事情,即便是背叛整个同类。”
“森鸥外向我投诚了,他骗了你,奥兹,他让你来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我的计划而已,人类终究不是你的归宿。”
事情的发展的确是戏剧性的。
伴随着无惨声音的消失,与之而来的是展开了一条空
间的地底。
阴森的冷气从地底喷涌而出,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错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泡着弥豆子的液体已经完全消失了,瘦弱的少女瘫倒在玻璃里,手指微微的颤了一下。
奥兹单手握住风凝结而成的剑打破了玻璃,他把外套脱下覆盖在了弥豆子的身上,轻轻拍打她的脸,想要将昏迷的少女唤醒。
但让弥豆子睁开眼睛的,却是从地底出来的那个人。
处于极度恐惧与惊慌状态的人类男性在见到弥豆子的那一瞬间,便爆发出了嘶哑的求救声。他被吓到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爬到实验室里距离弥豆子最远的角落,抱着头奋力嚎叫。
奥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苏醒的弥豆子痛苦的□□了几声,睁开眼之后却狰狞着表情,朝着那个男人扑了过去。
这是鬼进行狩猎的姿态,丑陋极了。
弥豆子从前从未这样对待过人类,只因她的哥哥炭治郎告诉她,人类是朋友,不可以伤害人类。
只是略微一个失神的瞬间,弥豆子就已经抓住了男人,冲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奥兹只能用手臂将弥豆子控制在自己的身前,而男人在摸到自己伤口处的那一摊血迹时,露出来绝望的表情。
“你让我的孩子杀了我的妻子,现在还要把我变成这种怪物吗?!”
撕心裂肺的质问似乎唤醒了弥豆子一瞬间的理智,她挣扎的幅度小了很多,望着男人的时候微弱的摇着头。
奥兹看到,弥豆子的眼角是带着泪光的。
“不……我不是……”
那微弱而绝望的声音仿佛从深渊里传来,呼啸着如同刀刃的风将那些话语吹得七零八落。
奥兹用外套挡住了弥豆子的眼睛,将她横抱在怀里。
必须带着弥豆子离开。
他看着趴在地上流泪的男人,最终闭上眼,狠心的转身。
“抱歉,是我来晚了。”
与此同时——
几乎全横滨的人都一同看完了这场默剧。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档节目会挤掉了每日固定播报的新闻栏目,也不知道这档节目为什么会简单到连声音都没有。
但是抱怨声最终随着事情的发展逐渐变低,又
完全消失。
人们看到了被官方掩盖的真相。
感染了人类的并不是什么新型毒/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感冒病毒。
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少女咬伤了一个男人,在少女被她的同伴带走之后,男人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
原来丧尸是这么形成的。
奥兹与弥豆子的脸被放大在了屏幕里,他们的旁边是几个硕大的红字——罪魁祸首。
接下来默剧被终于反应过来的电视台掐断,主持人擦着冷汗,脸上全是一片苍白,坐在摄像头前很久都没能完整的读出下一句新闻稿。
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里,坐在了森鸥外位置上的无惨狂笑不止。
“你看到了吗?奥兹脸上那不敢置信的表情,简直太滑稽了!”
森鸥外站在以前他的部下所站到位置,半个身子都被阴影笼罩,他背着手配合的跟着无惨一起笑了两声:“您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杀死奥兹呢?”
无惨看着自己都掌心,慢慢的把拳头握住:“直接杀掉?那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