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叹了口气,她不能告诉他去了哪,这会破坏剧情,只好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她的灵魂慢慢抽离,慢慢的从这具身体里抽离出来。 何初好似察觉到她即将离开般,往她这边走近了一步,唤了一声:“小鱼!” 沈鱼回身看他,抬手对他摆了摆,“再见。” 何初面色苍白,仓皇无措的道:“我相信你...你别走...” 白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然晕了过去。 他向她身体不断的注入妖力....怀里的人已然没了生命...用尽所有的妖力都没用。 白衍浑身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跌坐在地上。 . 摆放在阴冷的陵墓里的灵魂轮盘突然停了下来,失去了所有光芒,变成了一个装饰品般摆在那。 而趴在石棺里的沈鱼睁开双眸,对上眼前倾世且熟悉的脸时,霍然清醒了过来。 倏地从男人身上下来,往后一仰,连滚带爬的从石棺里出来,喘着粗气,情绪有点无法平静。 石棺里的这个男人跟万年之前的少时白衍近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个男人年龄稍大,轮廓棱角分明,那张面容越发妖孽。 一身红衣,仿若画里摄人心魂的绝美狐妖,举手投足之间都令人沉迷与他。 白衍从石棺坐了起来,披散而下的长发墨色如漆,在玉璧反折的微弱光芒下的瞳仁幽蓝似渊,看她的目光却冰冷且陌生。 沈鱼冷不丁心里一凉,白衍要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不记得万年之前的她,那她真的要凉凉了。 对上那双冰蓝的眼瞳,沈鱼不自觉往后推了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 “你现在肯定想知道这里是哪,你是谁吧,我告诉你,你别杀我。” 话落,空气像是冰冻了一般,冷寂无声,仔细听也只能听到沈鱼放低的呼吸声。 石棺里犹如一幅画般的美人微微抬额,露出了如血般的殷红薄唇,雪白的肤色在微弱的光线衬得接近透明般,那双冷漠的蓝瞳淡淡的注视着她,嘴角却噙着一丝邪意有趣的笑容。 “说。” 他的声音偏低,仿佛从寒潭里流淌而过般毫无一丝感情。 沈鱼清了清嗓子,“你叫白衍,我叫白鱼,其实我是你妹妹,你在这里躺了万年,我在外找了你很久,今天总算找到你了。” 声音镇静,一丝心虚颤抖都没有,让一般的人听到都觉得是真的。 白衍面色却更冷了,被浓雾遮挡的蓝瞳看不清神色,他站起身,姿态优雅的从石棺里出来,缓缓向她走去。 沈鱼看他靠近,心有点慌了,怕不是马上就要狗带。 一边后退,她一边哭笑着道:“真的啊...我真的是你妹妹....” 但无论她怎么往后退,那男人还是离她越来越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并不是石棺里的那种沉寂已久的气息,而是那种淡淡的莲花气息。 这股味道并不陌生,她在来这座山的路上,在那个梦里梦到过一模一样。 沈鱼来不及惊奇为什么会做那种梦,眼前的男人已经俯下身捏住了她的下颌。 突如其来的靠近,那股气息愈浓,不觉得头晕,却有一种春|药的感觉,令她浑身酥麻。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她的下颌皮肤穿过四肢百骸,异常冰冷。 沈鱼像个溺水的小狗般扒拉着男人的手,双手往后蹬着,想挣脱开他的束缚。 没用...她跟他力量悬殊太大.... 只听白衍冷哼一声,声音透着无尽的嘲讽与冷傲。 “这种低级禁术是何人给你下的?” 低级这两个字让人瑟瑟发抖起来。 沈鱼慌张的心情缓了少许,咬着唇瓣,眼泪汪汪的道:“我也知道是什么人...疼....” 千万不能把男主供出来啊,她怕这个妖帝会出去砍死男主.... 只是...看这样子,这妖帝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那太好了。 心情还没好多久,就感觉到落在她眉间的手指轻轻一点。 伴随着的是那熟悉的剧烈疼痛.... 这次并没有痛多久,一只手抚在她的脸上,疼痛渐渐减轻直至消失。 她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无力的抱着自己恢复气息。 从她身边站起的白衍挥了一下红袖,又来了一句嘲讽的话。 “蠢东西,吾妹怎会连这点疼痛都承受不住。” 话顿了一瞬,又接着道:“只是,吾没有往昔的记忆,你还有一点价值,带吾出去。” 沈鱼:“.....”这些话说得怎么这么欠揍呢!! 她还能干什么,忍吧。 “好...” 她身上何初下的禁术已经被白衍解除,那她也不用担心禁术的事了。 站在原地念了一段法术,周身白光一闪,光芒再次消失时,陵墓已然没了一个身影。 而陵墓外等着的何初,当感觉到禁术消失的刹那,他胸口一阵剧痛,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咳了口血。 血液顺着他的嘴角直至下颚,滴落在地上,他那张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心底甚至还出现了一丝慌乱。 她....死了吗? 那只狐妖...怎么会死...陵墓到底是什么杀了她?? 不可能! 想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的何初猛然惊醒。 心底的悲伤十分清晰,令他没有找理由的机会.... 那只狐妖死了而已...为什么他会这么悲伤..... 离他最近的美人师妹纪雯见状走过来,忙问:“何师兄,你没事吧?” “回去!妖帝可能醒了...”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何初对他们道。 话一落,反应最为激烈的是乐尘。 他近乎是冲到何初的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吼道:“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狐狸她怎么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