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全理知道怎么做了,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
是只想着靠自己解决。
但就像他自己想到的,自己解决的结果是母亲更加针对王妹妹,想让母亲一下子改变很难。
那就不改变,只改变母亲针对的人。
第二天蒋全理进宫了,拿了个大西瓜,给皇上舅父说包甜,不甜把他当西瓜切了。
两人在隔间叉腿吃西瓜,流了一地的西瓜汁。
蒋全理还拿着棉帕体贴的给舅父擦嘴,皇上一把推开道:“别来这套,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抱个西瓜来有求于我,快说。”
“吃个西瓜就是有求舅父了?上次我拿来一堆糖葫芦求舅父啥了?”
皇上把西瓜放下道:“不吃了,你还提上次,上次娘为了那些糖葫芦跑来哭一场,还说我说的糖葫芦好吃。”
蒋全理嘿嘿道:“舅舅还记着哪,是我不对,我给舅舅赔礼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那次他还小,舅舅还是荣亲王,他在街上买回糖葫芦,被母亲给扔了。
然后他又去买了一堆去了荣亲王府,和舅舅一起吃,还品尝哪个好吃。
然后他把舅舅认为好吃的给母亲了。
皇上说道:“你娘拿你没办法,有本事冲着你爹玩那些把戏。”
蒋全理一本正经说道:“不行,我祖母说我一翘尾巴我爹都知我拉什么屎,所以不能在我爹面前玩花样。”
皇上想起上次和外甥吃番薯时外甥的表情,他呸了外甥一口,“我说那天你眼睛斜呀斜的,番薯好吃吗?我看还是舅比不上你爹,要是你爹,那天准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蒋全理装作被吐了一脸用手抹了下,道:“舅舅给外甥留点脸面,外甥真没乱想,只是一直在想怎么给舅舅开口,那天见舅舅心情好才没开口。”
“那你说吧,啥事?”
蒋全理扑通一下跪在西瓜汁上,说道:“舅舅,外甥能不能娶到媳妇就靠舅舅了,外甥给我娘说是舅舅让我娶王家妹妹,舅舅。”
蒋全理跪着,用胳膊搂着皇上小腿,脸贴在皇上膝盖上一顿摇晃。
皇上使劲挣扎,“你给你娘说了?你把你舅当枪使?”
蒋全理说道:“还没说,等舅舅答应了我才说。”
皇上黑着脸说道:“我就不答应!”
蒋全理松开手,左右看看,拿起一块西瓜恭敬递过去,“舅舅对外甥,对于外甥来说如同这西瓜甜在心里,外甥对舅舅,如同西瓜汁,必须是甜的,我是舅舅的小心肝。”
这是他五六岁舅舅对他说的话,他一直记着,是母亲总提起。
皇上继续黑着脸,“说这些不好使!让你娘进宫,看看她把你养成什么没脸没皮的臭小子,滚!”
蒋全理大喜,跪下磕头道:“遵旨!”
他快快回家给母亲说了,和静长公主见儿子那模样,表情也是不好,急忙进宫。
皇上先是黑着脸教训和静一顿,问怎么养的儿子,没大没小,竟然抱着他的腿耍无赖。
和静长公主不知道啥事,以为儿子在外又闯祸了,一个劲的赔罪。
皇上发完火说道:“我给你说一件事,姐夫给全理看上一门亲事,给我说了。你回去盯着全理,别让他胡搅蛮缠,乖乖的把亲定了。他要是像以前那样,别怪我不客气,我让他去海外捉红毛怪!”
和静长公主不敢问,赶紧回家,等丈夫回来。
蒋员外郎回家后见妻子又是着急又是小心翼翼,听了皇上说的话。
他让儿子把皮球踢给皇上,皇上把他拉上,呵呵。
“对,是我给皇上说的。”
和静长公主急道:“全理不愿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平时胡闹也就罢了,这次他敢叽歪,除非他不姓蒋!”
蒋员外郎干脆直接断绝和静想四处活动的想法,只要他说绝,和静还是不敢反抗。
和静长公主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儿子委屈了,她去了儿子院里,不敢说别的,只是劝儿子要听话,别惹父亲生气。
还说等成亲她多给儿子一些钱。
现在她只希望儿子别惹事,不然被皇上发配到海外,自己要哭死了。
皇上是在组建一支去海外的人选,他不寄予那个弗朗西斯科的表弟来,太慢了。
他让廖父去了琼州府造船的陈家,和福州府造船的白家,对比一下,还是白家的船更适合跑远处。
对于去的人,他也在物色。
这件事皇上给蒋员外郎说了,他想让王太太的丈夫领头,而王家只有一个嫡女,所以嫡女亲事定了,当父亲的也放心。
还有琼州府谢家老三谢永新,他四十岁正当壮年,一直海上跑,有经验。
雷老三肯定要去,当初派他去崖州就是为了这个,雷老三把丹丹送回来也是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