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八卦,男人同样八卦,只不过盯着的焦点不一样。
男人首先关注荣亲王府,廖太妃母子不能容忍孟探花胡乱认亲吧。
还有袁大将军,可是这两个府都没动静。
归侯爷说道:“那等小人哪里值得摄政王出手。”
归世子说道:“襄王府也没动静,那可是他亲妹子亲妹夫。”
归海波说道:“襄王府有脸出声吗?出来不是更丢人?干脆不出来,还少点笑话。”
他说对了,襄王爷都要快气死了,后悔当初没有听二弟的话,嘉荣她要死让她就去死,亲娘顶多伤心一阵。
就像芳华没了,妹子还不是一样继续过。也没说为了芳华她就抛下那一大家子不活了。
有银子也买不来后悔药,如今他们王府以后都没脸见人。
外面人说了孟探花是贪图富贵,但也畏惧他们王府。谁不知道老王妃偏心女儿,女儿要干啥就干啥,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他们王府也帮着抢回来。
襄王爷听到孟探花把妹子手指掰断,也没上门揍妹夫,让全家人不出去,只派他身边两个人每天在外,有啥重要事赶紧回来说,所以他知道孟家来人,孟家母女去探花府耍赖,他那一刻真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这就是妹子要死要活要嫁的婆家,就差把无耻两个字刻在脸上了。想一想当初二弟在他同意的时候亲事,冷笑道:“将来嘉荣和孟探花连累王府的时候,你不要后悔。”
他当时还想,顶多人家说他们王府仗势欺人,这会才明白二弟说的那个话。
孟家人如此做,是把他们王府的脸,不用别人用脚,他们孟家用脚把王府的脸踩到脚底下用力摩擦。
而这时一个茶馆里包厢,坐着一个老者一个中年,分别是韩化粮和廖父。
韩化良对女婿说道:“幸亏女婿早年安排,不然如今遇到那无耻之人,为难的是正奇,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辛苦都不怕,就怕正奇被逼认孟家那个畜生。”
“当年我给正奇他娘说过,我绝不会让他母子受委屈。”
韩化良突然老泪纵横,抹了把眼泪说道:“当年我有眼无珠把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后面把他们母子交给你,说实话我也是赌一把。这人心久了才能看出来。”
哽咽半天,说道:“谢谢你。女婿。”
廖父给岳父添茶,说道:“岳父,以后我和正奇他娘无法在您身边孝敬,您老要多保重自己。”
韩化良缓缓点下头。
都是因为那个畜生,他和女儿多年不敢相见,以后更不能相见。来这一趟还能远远地看一看外孙,女儿恐怕就是见不着了。
他叹口气说道:“幸亏正奇不像……”
不像他亲爹。
“杰显我从不曾往歪里教,一样送他读书,他要是能考中举人我也一样供,可是他却变成这样。”
廖父说道:“我明白,不是岳父故意为之。”
韩化良没法说出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话,因为外孙也是那个畜生的亲儿子。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嘉荣郡主出府了,她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脸上很平静,不像以前脸上总有戾气。
旁边的年轻男子十分殷勤搀扶着她,一句一个母亲,搀扶着嘉荣郡主坐进轿子。
有好事者跟在后头,一直跟到了大佛寺。
嘉荣郡主进庙上香,并且以孟家长子孟杰显的名义捐了五百两。这就等于向外宣布她认下了孟探花原配的儿子为孟家长子。
谁都对此疑惑不解,还等着看嘉荣郡主怎么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原配的儿子赶出去了,没想到她竟然接纳了。
听说孟探花死不承认。
有些老夫人赞成嘉荣郡主的做法,说就该如此,当年做错了,对不住人家母子,如今这样也是弥补以前犯的错。
至于孟探花不承认,别人都想无耻的是他,当年有妻子有儿子还向郡主示好,郡主那会天真烂漫少女被他所迷惑,这会他又是胡乱认子,又是装死逼迫廖探花。
这要不是韩氏的父亲把孟探花亲儿子送来,廖探花就要千夫所指了。
但,谁也没想到嘉荣郡主接着去了廖探花府,敲了门之后对门房说她替婆婆那天的无理特来赔礼。
没想到呀没想到。
谁也没想到以前跋扈的嘉荣郡主能这样说话,能亲自来找廖探花母亲道歉。
毕竟是郡主,又打着赔礼的说辞,廖府请她进去。
廖太太出面招待。
嘉荣郡主站在会客厅,她看着廖太太进来,两人目光对视。
廖太太行礼道:“拜见郡主。”
嘉荣郡主看着她,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又一样。
她曾见过丈夫画的一幅画,画里就是面前廖探花的母亲。
画里的女子在绣楼窗户向外看,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