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所以我们要提前一点,今天下午就出发前往神奈川的新家。”
柳的父亲是一名会计,据姐姐所说明早的会议因为是会计师协会组织的,所以所有会计都要参加,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或迟到。而明早从东京赶去神奈川的会场是来不及的,无奈之下只能将出发时间提前,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明天会议准时出席。
“爸爸一得到消息就给我打电话了,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妈妈在进行最后的打包和查漏补缺,所以出来找你的工作就落到我头上啦!”柳绘里说着,拍了拍柳的肩膀,“那么,收拾下东西,我们准备走啦。”
柳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球场。他只记得自己低着头收拾网球包,同贞治告别,面对贞治不可置信的眼神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别过头不去看他,留下一句“我们在中学的全国大赛单打赛场上再见”的话,就跟在姐姐身后离开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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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球场的柳跟在姐姐身后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心中五味杂陈。结果到最后还是没能跟贞治好好告别啊……
柳绘里侧头看了看身侧的弟弟,抿了抿唇。
“莲二?还在想刚刚的事情吗?”见弟弟没有反应,柳绘里无从知晓弟弟与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将原先准备的腹稿临时修改,安慰道:“虽然我们要搬去神奈川了,但你跟贞治都打网球,今年估计不太行,但是等明年升入国中后加入网球社,成为正选之后总要参加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到那时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今年莲二已经六年级了,虽然转入新学校之后也要加入社团,但是现在已经五月了,距离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已经很近了,一般来说社团不会在这个时候让还未与队员磨合过的新人作为正式队员上场的。所以,莲二如果想要作为主力队员上场,最快也要等到明年四月升入国中之后了。
想到这里,柳绘里顿了顿:话说小学的网球社团有全国大赛吗?是不是只有小学生联赛[1]来着?没有参加运动社团,柳绘里还真是不太清楚这些。
柳绘里又补充道:“更何况,你们两个不是交换过邮箱和手机号吗,线上联络也很方便的。”
“我知道的姐姐,”柳微微睁开眼睛,“……只是还是有些难过。”
“离别会难过是人之常情,”柳绘里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即便她比弟弟年长一些,跟朋友告别的时候不还是险些没忍住落了泪,弟弟能够控制住情绪已经让她很吃惊了(她原以为弟弟会跟乾哭着告别来着)。顿了顿,柳绘里转移了话题:“嘛,没记错的话,新家附近的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网球部很有名,莲二要不要考虑将立海大附属作为升学志愿呢?”
提起网球,又或许是因为惦记着要跟乾在全国的赛场见面,柳莲二的注意成功被转移。
“我听过立海大网球部的名字,是已经连续十余年在关东大赛夺冠的强校……”柳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是被什么遮住了视线。
“呜哇!莲二你没事吧?!”
柳绘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而后连忙伸手将刚刚砸到自家弟弟脸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欸?竟然是只玩偶?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小孩乱扔的……”说着,柳绘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疑似乱扔玩偶的小孩。
柳揉了揉脸。幸好玩偶是棉花填充的,周身也没有什么坚硬的配饰,所以砸到脸上只是短暂的疼了几秒,没有什么大事。
“这只玩偶看上去不像是被丢弃的,”不然身上不可能这么干净整洁。柳思考了几秒,提议:“没记错的话,前面正好有个树杈,不算太高也比较显眼。我们把它放到那里吧姐姐。如果有人丢了的话,应该会想到要在附近找找看的。”
柳绘里点了点头,自然的将玩偶握在手里朝着树杈的方向走去,打算将玩偶放上去。柳顺手接过姐姐手里的包,恰好与玩偶对上了视线。
刚刚,这个玩偶是不是瞪了他一眼?不过,玩偶会“瞪”人吗?
柳睁开了眼,有些困惑: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