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讥诮地看着顾归帆:“如果顾丞相能解开双生蛊毒,会比拿沈秋溪威胁我更有用。”
双生蛊毒,分为母蛊和子蛊。
有母蛊者不会经受蛊毒的疼痛,并且子蛊死亡,也不会被牵连到。
但有子蛊者,不仅时常被蛊毒折磨,若母蛊者身亡,还会必死无疑。
当年春雪阁的人将母蛊给沈秋溪种下,只为可以更好地控制他。
虽然他杀了老阁主报仇雪恨,可解开双生蛊毒的办法,至今都没有查到苗头。
他护着沈秋溪,并非兄妹情,仅是因为自己的命跟对方拴在一起罢了。
沈意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看似随意地松开了手,那根被掰断的树枝,却咻的一声擦过顾归帆的肩膀,划破了那昂贵的锦衣。ωWω.GoNЬ.οrG
“希望顾丞相,莫要再像一只麻雀叽叽喳喳。”
望着沈意远去的身影,顾归帆脸上的温和之色被冰冷所取代。
不听话的狗,应当教训一顿。
偏偏,他除了有沈秋溪做人质,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沈意。
如果沈意有软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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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茶这几天忙着处理朝政,没有时间去看美人,沈意也被嬷嬷教导,抽不出身过来。
赵钱孙那三位大人,如鹿茶所料,找了顾归帆的麻烦。
她趁机撤掉了顾归帆的两个党羽,换成了自己的人。
这日。
鹿茶在御书房批阅着奏折,小山突然进来禀报:
“陛下,方才德王派人进宫,请您今夜酉时去王府上参加酒宴。”
“听说德王是想帮助京城里的乞丐,可以吃上一顿饱饭,才特地举办了这场酒宴,让参与的人进行捐赠。”
“德王还请了很多大臣前去,连太傅和丞相也在受邀的名单上。”
鹿茶动作一顿,大概猜到了赫连德的意思。
明天,就是她给赫连德五日期限的最后一天。
赫连德拿不出剩下的三十三万两白银,便打算以捐赠的名义,圈官臣的钱财。
请她去,无非是想借她皇帝的威风,逼官臣照做。
皇帝在场,谁人敢不捐钱?
正好,她也需要这次的机会。
“告诉德王的人,朕会准时赴约。”
小山颔首退下。
而鹿茶挥手屏退众人,将暗金叫了出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听完鹿茶的计划,暗金一向面瘫的脸上罕见流露出复杂的表情,似是震惊,又像是不敢嫌弃。
陛下此举,是真阴损啊!
想起最近发现的事情,暗金的眼神变得严肃:
“启禀陛下,属下这几天在清理宫中的眼线时,发现沈昭仪所居住的朝阳宫附近,有高手埋藏。”
“沈昭仪的身份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比起暗金的沉重,鹿茶语气轻松:“不用理会。”
“但朕去找沈昭仪的时候,你要把他们引走。”
说到这,鹿茶放下手中的狼毫:“你现在就去把那些人引走叭。”
她想去看看小反派,被嬷嬷调教得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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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
鹿茶过来没有让宫人禀报,直接走进了正院,便看到紫衣美人头顶着一盏茶,正小心翼翼地走着路。
站在一旁的嬷嬷,则一副要吃人的凶样。
鹿茶懵了。
小山不是说找了一个性格很好的嬷嬷嘛???
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鹿茶,嬷嬷立刻害怕地跪拜:“老奴参见陛下。”
同一时间,沈意也转头看来。
啪——!
头顶的茶盏滑落,摔砸在地上。
沈意看鹿茶的目光更加凶狠,还夹杂着浓浓的怨气。
像极了被寄养在别人家中的猫咪,终于看见没心没肺的主人来接自己,幽怨且气愤地炸着毛。
鹿茶一脸茫然。
小反派现在对她的敌意咋这么大捏?
她好奇地问向嬷嬷:“你打过沈昭仪?”
“老奴不敢!”
嬷嬷惶恐地磕头:“就算老奴有九条命,也不敢动沈昭仪一根手指头!是她学得有问题......”
见嬷嬷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鹿茶安抚道:
“你实话实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知道如今的陛下有所改变,嬷嬷犹豫一瞬,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
“老奴这几日尽心尽力地教导沈昭仪,天不亮就起来,三更才入睡,真的教不会她。”
“腰不够软,双足还很大,个子又那么高,根本没有弱柳扶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