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紧张得将手里的帕子绞得不成型了,萍儿和九妹也相互紧紧地拉着对方的手,显然已经紧张到了一个极点。
泛着白光的长剑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只要她一动,所有人毫不怀疑,那把长剑会立刻让她的头颅搬家。
一旁的张其礼,一脸淡然从容,仿佛生命被威胁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是你自己脱,还是本王替你脱?”
这话……若不是场合不对,还真容易让人遐想连连。
黑衣人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她尽管认真地直视着冉宗延,他却只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像个小丑一般的自己。
这让他疯狂,让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了?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兴趣,同时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的心境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变得沉静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他像是一座冰山,那么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哪怕是在面对苏云曦的时候,他也没有过从前有过的温柔细腻。即便是说着关切的话语,都是他惯有的冷静锐利。
“王爷。”
张其礼恐怕是在场唯一一个敢开口说话的人了。
“王爷,草民不知,草民的随从到底犯了哪一条律法了?”
他脸上写满了疑惑,如果真的是追究刚刚暗器事件,他不是都已经展示过了,那的确就是他所为的。
跟他的随从有何关系?为何一直在她的服装上纠结?什么时候大烈王朝京城连斗篷都不能穿了?
“本王的话就是律法!”
为何狂妄?
这就是狂妄!
“无视本王,违抗本王的命令,就这一条,就足以让整个丞相府灭门。”
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却不容忽视地将一字一句钉入了听者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