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就是焚香而已……”
翻了好一会儿白眼之后,她果断放弃了。
眼睛好痛!
再翻下去她恐怕真的要瞎了。
她鼻子使劲地抽了抽,香味儿越来越浓,说明就是在焚香。
大烈王朝的人有一个习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非常严峻和郑重的事情之前,都要焚香,让自己身体和衣服,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从内往外喷着香气才行。
想第一次,她差点没被冉宗延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儿给熏晕过去。
“陈老,我预言得对不对?”
陈老握着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姑娘随意吧。”
他这是放弃了?不坚持了?
寒冰轻笑,猛然想起了一句经典的台词:“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哐,她大力推开了房门……
只听咔嚓一声,门上的插销,应声断成了两截。
刚好赶回来的明哲,还有护送他一起回来的陈夏花,当场愣在了原地。
明哲脸色大变,主子们一般在房里,不管在做什么,都不会从里面锁门。
一来是方便下人们进出,当然,这点要得到允许之后。
二来是方便有意外随时能够从房里脱困。
第三个,就是完全没有必要锁门,反正也没有人敢擅自闯进去。
郑曲漾竟然锁门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里面做的事情,不希望任何人看见。
而寒冰,竟然就这样大咧咧的闯进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他心急如焚,毕竟年纪轻,就算不会拳脚功夫,那速度也比陈老快上了许多。
他几步就冲了进去,差点没把跟在寒冰身后的陈老给撞飞。
走在最后面的陈夏花一看,这是要做什么?明哲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势。
那还了得?
那人是谁啊?那是天下无敌的大姐大啊……
要是一个不小心,他肋骨都得断上好几根。
不行,她不能干看着……
于是,本来离得远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避嫌方式也不要了。
她炮弹似的冲进了房里……
又是一阵风刮过,陈老表情黑得都快滴出墨来了!
“啊,痛!”
明哲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能跑得这么快,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背,能跟一堵墙一样硬。
他捂住鼻子,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晚了一步进来的陈夏花一看明哲痛苦万分的样子,心疼不已,赶紧蹲下身去查看他的情况。
明哲推开了她的手:“不要看!”
她哪里能让他如愿?本来两人力气就相差悬殊。
夏花一把拿开了他捂住鼻子的手,这才看清,他的鼻子已经被撞得红
肿起来,疼得他眼泪直流。
她那才叫一个心疼啊,恨不得是自己被撞了。
“大姐大,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她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替明哲擦着鼻水和眼泪,一边朝寒冰抱怨着。
“都叫你不要看了!”
她的头,被明哲一把抱住了。
顿时,她全身僵硬,心跳如雷……
寒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还有将门重新关上了的陈老。
现在怎么办?
房间里,郑曲漾正在焚香,跟她推测的一模一样。
但是,这焚香后面还有两个字,她给忘记了。
就是沐浴……
焚香沐浴,本来就是一整套工序,缺一不可。
而且这里是侍卫们居住的地方,尽管这间房间,是其中最好的一间,但是里面也没有主子房间里专门用来洗澡换衣的地方。
更没有屏风这种高级货可以遮挡视线。
于是,堂堂山成公子,只得在屋子一个角落里面,摆上一个大大的木桶,委委屈屈的在里面洗澡。
湿漉漉的头发,露在外面的香肩,雪白的肌肤,再配上他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寒冰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闯进小白兔房间的大灰狼。
怎么办?转身出去?
这样会不会更尴尬?
“咳咳。”
她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陈老也真是的,怎么不直接说你在沐浴呢。”
陈老气不打一处来:“姑娘根本就没有给老夫说话的机会!”
那倒也是……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要不,你继续?”
郑曲漾一脸苦笑:“劳烦大家先出去。”
“好,好。”
她嘴里答应着,但眼睛几乎都快黏在他的身上了。
真白,为什么这里的男人身上都那么白?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吗?
仔细想想也是,就连冉家军,大夏天的训练就算再热,也不会赤着胳膊,一个个都穿得严严实实的。
保守还是风俗习惯?
感受到她的眼神,他无奈地出声:“寒冰……”
“啊?啊……好。我这就出去。”
真是没出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