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款了,想来你也没钱贿赂我,那你以身抵债吧。”
谢星珩答应了。
“好,晚上见。”
晚上之前,先歇午觉。
宝宝们柔韧性好,睡觉都舍不得脱鞋,脱了鞋子,还想抱着。
江知与让谢星珩先哄着,他去库房里,把装夜明珠匣子拿出来。
夜明珠数量少,他这里的品相都不好。珠子不够圆,多是椭圆、有点扁的样子,颗粒也小。这些还是成品的夜明珠。匣子里还有很多琉璃珠子凑数。
琉璃价高,破了就一文不值。
宋威做海上生意时,会接触到琉璃。破了的他叫人做成了珠子,多数都在江知
与这里。
家里那些平面的、透色的琉璃,也是宋威送来的。
谢星珩还用它们,做了扭蛋机。江知与现在还随身携带着,装在小包里。
他挑了两颗大珠子,给两个宝宝拿着。
帐子放下后,鞋子上的宝石在暗色的光线里暗淡无光。而夜明珠的光芒虽弱,却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天玑宝宝爱不释手,在江知与脸上啵唧啵唧的亲。
锦鲤宝宝抢不过哥哥,就亲亲谢星珩。
哄睡两个小祖宗,夫夫俩也歇会儿。
江知与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据谢星珩观察,他接触到的古代人,很少有人睡午觉。
他们天黑了就能睡觉,白天要干活,睡觉就压缩了干活的时间。
谢星珩跟江知与说:“歇两刻钟,跟我一起做百岁老人养成计划。”
这是江知与无法拒绝的理由,睡不着也躺在夫君旁边闭目养神。
下午,谢星珩上课,江知与带着两个孩子去主院里找爹爹聊天。
宋家来人回话了,表哥会来帮忙。
糖厂这头算安置妥当了,剩下一个逛小集和农庄。
孩子们玩着,江知与理着彩线,缠绕在细竹篾上,编个方方的小竹筐,里面放着夜明珠。
珠子太小,他怕孩子们误食。这样放在镂空的小竹筐里,不影响抱着观赏,也安全些。
他手里忙着活,嘴上说着话。
“小谢还惦记着步行街,我看他兴头很浓,这又是他第一次出来做生意,还做得有声有色,他离开这么久,铺子里也好好的,我就想着,要么过阵子看看,免得我提出接手,他心里不好受。”
上课学习是重担子,他们怕谢星珩精力兼顾不过来。糖厂那头安排妥当,江知与就轻松些,可以接手逛小集。
他还以为谢星珩会因学习的问题,主动提出来。这几天忙着,今天都说到了步行街计划,谢星珩也没说。江知与就知道他还想再试试看。
他们才回丰州县不久,这阵子的忙碌是正常的。
江知与又想着逛小集已经能自运转,需要谢星珩亲自忙碌的事少,就想等他开完会,再看看能不能兼顾。
真太累,他就找谢星珩谈谈。
宋明晖不插手他们夫夫之间的事,听着只是点头。
“我跟你爹老早就说了,我俩可以帮忙。你们总不信,要我们好好养老,你看看你舅舅舅爹,他俩都还能做生意,我跟你爹怎么就老得不能动了?”
江知与听着尴尬。
他跟谢星珩的想法很简单,宋明晖之前中毒了,身体要休养,不宜操劳。
江承海又是急躁性格,之前被姜楚英气吐血了。早前的旧伤陈痛都来找他,也得好好休养。
身体养好了,当然能做事。
可他们夫夫俩把生意做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不好交接。
现在必须得交接了。
以后家里的事,
还得是两个爹看着。
江知与想着,不免心里叹气。
他从前不觉得家里冷清,只觉得清净。
跟着爹爹出门去应酬,看着别家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小小的人,就会勾心斗角,他会感到厌烦。
现在撑着门户,当家做主了。各处人手捉襟见肘,他们一走,两个爹身边都没个知心人,想想都心酸。
宋明晖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乱想,家里人少,是我跟你爹不够努力,没多生几个。”
江知与忙说不是。
宋明晖原怀了二胎的,没保住。身子都伤了,哪还有什么责怪不责怪的。
江知与说:“还好舅舅他们都来了,我听说二表哥那头也有信儿了,他再成亲,就又有孩子出生了。”
说起成亲,江知与看天色还早,走了一趟徐家,找穆彩凤说事,看着把来喜的亲事也解决了。
今年就是安置家业的年份,得力的人手,他们都要考虑到位。让人没有后顾之忧。
穆彩凤还穿着马靴——马皮做的靴子,里头有皮毛。
这鞋子很暖和,这个季节穿着烧脚。
江知与知道她是想念徐诚,又跟她说了好多徐诚在津口县的事。
“他们夫夫俩都挺好的,年前堂哥成亲,诚哥儿说帮忙看着二婶,夜里都没走。他夫君晚上过去陪着。那般身份的人,都没嫌这事儿麻烦累人,还能哄着诚哥儿吃饭。两人恩爱着呢。”
穆彩凤知道,但信里写的,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