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兮兮的笑。
顾知意:“都记住了?”
丑丑:“记住啦!”
顾知意满意极了。
丑丑这小家伙记性极好,办事也牢靠,她是放心……
“爹爹爹……爹爹?”
顾知意咽了口口水,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又看了看花园拱形门后,似笑非笑的顾如晦。
心虚的不行。
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您什么时候来的?”
顾如晦摸了摸带着点胡渣的下巴。
“唔,大概……从装作无意那里来的。”
【那岂不是都听见了?】
顾知意能屈能伸,她低下头,拉着丑丑的手,一步步的蹭了过去,像只搭拉着耳朵的小兔子。
“父王,我错了。”
丑丑:“是丑丑的错,不是姐姐的错!”
顾如晦笑着弹了弹两人的脑瓜崩。
“想知道什么,自己来问就好,不用搞吁回战术。”
“哦……嗯?”
顾知意抬起头,忽然眼睛一亮。
“您的意思是……”
顾如晦叹了口气,牵着小姑娘的手。
“走吧,给你讲故事。”
……
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顾如晦,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诸侯割据,民不聊生。
大赵到处都在打仗,他们家只不过是个没落世家,祖上有些荣光,府中养着几十来个护卫,根本抵抗不了那些饿疯了的饥民。
在一天下午,一群饿疯了的人冲进顾府,烧杀抢掠。
但人心无尽,他们找到了粮食,却想要更多。
为首的人有个读过书的,听闻外头很乱,也想自立为王。
他们盯上顾府祖传的财宝。
四处搜寻不得,便将主意打在了孤儿寡母的身上。
顾如晦有些功夫,手持一根长枪,护着母亲和弟弟冲出重围。
“你祖母那时怀着身孕……父亲母亲感情很好,那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念向。”
顾知意没有出声。
她只知道自己有大伯和三叔。
那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没能躲过那场灾难。
“那天的火烧的很大。”顾如晦闭上眼,思绪回到了那个火光漫天的晚上。
“那些人紧追不舍,我们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万幸的是,那里有个小洞。”
“但是……那洞太小了,最多只能容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