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关上二楼的房门,木质的房门阻碍住了那群姑娘们打量的视线。
她转过头来,装模作样的举起了手上的羽毛扇,婷婷袅袅地行了一礼。
“在下莲花,姑娘安好。”
说着说着自己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姐,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像极了宫里的娘娘们呀,你怎么不笑啊?”
顾子凝站在她的对面,有些无奈,话语间还带上两分嗔怪。
“你又没有提前说一声,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吓得半死就好了,哪还有心思笑?”
顾知意欢欢喜喜的上前拉住二姐的手,不说别的,带笑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仔细说来,她和二姐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二姐常年住在山上,与草药为武,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会偷偷摸摸的回来一次,去年她在外头打仗,根本没见着面。
这么一算起来,已经有两年没见了。
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这人都是一身男装,大约还特地的化过妆,除了看起来有些清秀,长得有点矮以外,谁都不会怀疑她是个女子。
可今天的顾子凝一袭淡黄色长裙,裙摆设计的层层叠叠,上头还绣着白色的小花。
头发也挽了一个少女髻,上面点缀着小珍珠,耳朵上还戴着两个米粒大小的珍珠耳环,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像极了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要不是早就知道,即便长得有些相似,顾知意还真有些不敢认了。
“我收到消息,说你接了这里的任务,还成了一位官员家的女儿,着实诧异,她们说你前段时间发了求助信,要找个接头的人,我想着此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干脆就自己来了……”
知道这消息后,顾知意其实还暗地里吐槽过自己老爹来着。
旁人都说王爷慈悲心肠,收养了好些个战场上的遗孤,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从大哥到老七,每个人长大后其实都在为顾家军卖命。
就连看起来最淡泊名利的二姐,每年都要接几个隐蔽的任务。
不愧是古代的资本家!
顾如晦:?
“不过二姐…你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呀,你今年都20多了吧,瞧着竟然比我还水嫩……”
顾知意忍不住戳了戳自家二姐的脸颊,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没人提醒,她们两姐妹站在一起,还真分不清谁更大一些。
难道她们学医
的人都有容颜常驻的本事?
顾子凝满脸的麻木。
她不喜欢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的触碰。
但这次的任务,却是在那么多的官宦小姐之间潜伏。
女孩子在一起总是喜欢拉拉小手,戳戳小脸。
这任务对她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没了叙旧的心思:“地图我已经找到了,可以确定就在月家家主的手上,但他看的严,除他之外,没人知道他把地图放在哪里。
我才刚刚回去不久,他不会信任我,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忙……为什么义父会同意让你过来?”
顾知意一脸无辜。
“我也是很有实力的。”
顾子凝的唇角抽了抽,幽幽一叹。
“义父没告诉你?”
顾知意:“没有啊,他只是说让我来帮忙,我还正奇怪着呢,听说这月氏一族是南疆人的后代,会玩蛊,每一代都会挑选一个蛊术天赋最高的人继承家主之位。
他们以血脉传承,也格外注重血脉,咱们派了好几个钉子进去,都不足一月就被人给拔了出来,二姐,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月氏一族,极其排。外。
即便如今不在南疆,却将那边的风俗习惯全部都带了过来。
她家二姐是怎么混的这么如鱼得水,还做上了嫡系小姐?
“他们原来那个小姐,长得和你很相像?”
“义父不是说你脑子很活吗?”顾子凝默默的看着她。
瞧着顾知意满脸疑惑,然后忽然灵光一闪,最后恍然大悟的表情,悠悠一叹。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就是月氏一族的血脉。”
此事实在说来话长。
总而言之,现在月氏一族的族长是个渣男,年少轻狂之时与外族女子私通,却又没那个能力和胆量把人家光明正大的娶进门。
那外族女子惨被抛弃,愤而出走,在边境却又邂逅了另一段感情,是顾家军的一位小将军。
那位将军靠谱许多,不仅将人明媒正娶的迎进门,还把媳妇儿带来的女儿视如己出。
即便成亲几年膝下无子,他也对妻子不离不弃,甚至连妾室都不愿意找。
他说,有女儿承欢膝下,怎算无后?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夫妻二人对外宣布子凝是一位儿子。
本来如果故事正常的发展下去,这必然是一个极其温暖的家庭。
可一场战争,那将军尸骨无存,将军夫人绝望之下,跟随着丈夫而去。
众人
只感慨这两人的情深意重,却忽视了还有一个不足5岁的孩子。
“后来我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