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大的叫庄严吗?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疑惑,齐望千笑了笑,“其实庄严前头还有个亲哥哥,本来打算取名庄严,可是后来夭折了,这个名字没有用上,就给了庄严。”
晏休点点头,问聂尚:“庄肃来碎秋城是为了寻找庄严?”
“应该是。”除了这个可能,再也想不出他来碎秋城的目的。
晏休垂眸沉思,如果是冲着庄严来的,说明他们已经断定庄严就在星月宫,那她是交还是不交呢?
“齐少主,”她语气忽然变得郑重,“我知道你们惊器楼消息灵通,不知可否帮我查一查,福禄阁老阁主和其长子的死因?”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阴谋论是错的,如果福禄阁一团和气,让庄严回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的猜测若是对的,庄严回去岂非入了狼窝?
晏休到底不忍心一个小孩子面临死境。
齐望千觉得她似乎对福禄阁的事情过于上心,一边应允,一边问:“大师与福禄阁有渊源?”
大师通晓制符法门,莫非真的与福禄阁有所关联?
“没有,”晏休想了想,认为齐望千既然曾经让她善待半鲛,应该算得上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决定告诉齐望千,“我怀疑符堂学子严壮就是庄严。”
齐望千没关注过符堂的事情,不知道小孩的厉害,听晏休跟他说明之后,他凝思须臾,道:“福禄阁的符箓画法区别于其他,我这里有老阁主画过的符,你可以比对一下。”
他说着,掏出几张符。
晏休很清楚小孩的画法,一接过符箓,就肯定小孩的画法与老阁主的画法一脉相承。
她将符箓还给齐望千,“画法没有出入。”
齐望千和聂尚对视一眼,显出几分惊讶,“没想到老阁主的小孙子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要知道,福禄阁距碎秋城还是相当远的,要不然聂尚也不会在一个月后才回来。
因为那两个人用了好几次传讯符,传讯符来回一次就得好几天,自然耗费时间。
“福禄阁应该有追踪法门,如果严壮真的就是庄严,他们发现庄严的踪迹消失在峰下,势必会认为庄严入了我星月宫,所以那两个修士才会想要擅闯符阵。”
星月宫与福禄阁相距甚远,即便星月宫主已经闻名修真界,可在庞然大物福禄阁眼里,星月宫不过是一只可以轻易踩死的蚂蚁,他们来找人,星月宫还能拒绝不成?
晏休想到了,齐望千也想到了。
他不禁笑起来,“还真是有点夜郎自大。”
虽说福禄阁势力不俗,但近些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天才人物,符箓的效用也渐渐降低,若非老阁主还有些情面在,福禄阁只怕会越发萧条。
如今老阁主死了,小天才庄严也丢失了,如今的新阁主与少阁主又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能不能撑起门户还很难说。
如果他们只是想接回庄严,那还有救;如果他们是想赶尽杀绝,那就真的是在作死了。
他们惊器楼对上这样的福禄阁,压根不带怕的。
“若是那位少阁主要带回庄严,大师会如何?”齐望千问。
晏休毫不犹豫:“既是我星月宫的学子,只要他不愿,我便不交。”
“大师果然仁心!”齐望千顿时拍起马屁。
晏休很淡定:“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给风旬疗伤。”
她离开主殿,行至学舍。说是学舍,其实讲师们住的地方和学子们住的不在一处。
风旬靠在院中的藤椅上,叶维青坐在旁边认真看课本——第一次月考后,晏休又给他们发了新的课本。
有了晏休这一个月的小灶,叶维青如今对丹道的理解已然比之前拔高许多,并深深为之沉醉。
见晏休过来,两人立刻起身,行了一礼。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风旬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原本的孱弱气息减少些许,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之前一直在调理你的身体,今日换一种疗法。”晏休说着,又吩咐叶维青,“去叫百草过来,你与她协助我。”
叶维青乐滋滋去了。
陆百草很快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尊主,需要我做什么?”
“去烧些热水,”她又掏出木简,“按照里面的方子熬制成汤。”
陆百草领命而去。
“大师,我呢?”叶维青眼巴巴瞅着她。
晏休从储物戒中放出一只半人高的大木桶,看一眼叶维青和风旬,“稍候风旬要进行药浴,应该比较痛苦,到时候你得给我压着他,不能乱动。”
叶维青:“……”
敢情他只是一个苦力啊!好卑微。
晏休笑了笑,“等药浴完毕,你可以找百草一起研究我给她的方子,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多谢大师!”叶维青重新恢复斗志。
风旬见状,不由笑起来,在星月宫的日子,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
大师对他有再造之恩,日后不论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很快,陆百草将晏休吩咐的都备好,然后站在晏休身后,想看到底怎么治疗。
被小姑娘直勾勾盯着,风旬颇有几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