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一定要把她带回家。
再后来,他找寻了多年。
京市找不到,那就去河省,河省找不到,那就去华北、全华国,甚至是海外!
就算找到他死,也要带他们的女儿回家。
今年是第三十九个年头。
他记不清这是翻开的第几份鉴定报告。
每一次,都满含希冀。
每一次,都失望透顶。
沈关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老了。
就算身子骨再如那些医生所说的硬朗,心力却已经消磨殆尽,只剩下那豆大点的油灯火,固执地等着最后一个答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沉顿许久,终于还是抬手,发颤地翻到最后一页。
鉴定意见的那段话他看过了无数次,早已熟记在心: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不支持沈关山是XXX的生物学父亲。
他不带任何期待地望向这一份的鉴定意见。
……等等。
为什么这一份上面的鉴定意见,没有“不”这个字?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沈关山是陈兰英的生物学父亲……”
他喃喃地念着,像从大梦中醒来。
这场持续三十九年的噩梦。
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