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望着他几个宫人,道,“好些伺候苏伴读,过几日太后要人的时候,要是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你们——”
“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一群宫人呼啦一下子都跪了下来。
萧藏不再言语,昂着头跟着宫人走了。
汗湿重衫的苏云翳抬起头,望着萧藏的背影,悬空的手,忽然攥紧了红绫。仿佛捏着的是萧藏的脖颈。
……
萧藏回到东宫里,见宴凛神色冰冷的站在庭院里,他在宫门顿了一会儿,才走进去行礼,“太子。”
宴凛看到了萧藏,冰冷的神色略略缓和了一些,但出口的话却还是冷硬的,“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奴才……”萧藏这几日都在为今日的计划做谋划,所以在东宫逗留的时间甚少。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宴凛闻到了藏匿在萧藏衣服里的稀薄香气。
萧藏神色微微一变,从昭华宫来东宫,一路上这么远,这香气都还没有散尽吗?正在他想着该如何的时候,站在面前的宴凛,忽然上前一步,凑到他脖颈间轻嗅了起来。萧藏的身体,跟着一僵。
“缠情香?”宴凛对宫中的各种玩意都是了解的,就好比这缠情香,父皇当初赐他宫婢的时候,就还赏了许多这样的香,此物是宫中特别研制,是在床笫之间助兴所用,“你去了哪里?”
“奴才……去了太后那里。”萧藏此刻,也只能将太后抬出来了。
宴凛目光陡然一冷,“那个老妖婆,在宫里养了这么多男人还不够,还打起了我身边伴读的主意。”说到这里,他站直了身体,看着面前垂着眼的萧藏,“萧藏!”
“奴才在。”
宴凛心里藏着一股子戾气,却不知道那戾气产生的缘由,“你与她究竟……”
“奴才只是与太后去商议一些事情。”萧藏在宴凛身边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他和所有帝王一样的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宴凛看了他半晌,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往宫殿里去了。萧藏也不敢有什么异议,等到他被拽进了宫里,被丢在宴凛的床榻上,才伏着身子坐起来,问道,“太子是想看奴才是否与太后有苟且吗?”
宴凛站在一旁看他,一身黑衣,目光冷肃。
“奴才知道了。”听到宴凛不答,萧藏就知道了,他伸手向腰带,慢慢将外面深色的罩衫脱下来。
显示光洁圆润的肩膀,而后是少年纤细的腰身,等到他都要将里面的亵衣都褪下来的时候,宴凛忽然上前,将他松开的衣服一拢,把他的身体紧紧包裹了起来。
“太子……”
宴凛眼中的冷意,已经全然消退了,他只是在此刻有些迷茫,“我没有不相信你。”
萧藏看到压在身上宴凛,宴凛也低下头来看他,这在宫人面前喜怒无常的太子,在他面前却还是像当年那个任性的孩童一般。
“我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宴凛将头埋在萧藏的鬓发间,声音温柔下来,“萧藏——”
萧藏抬起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一定要在我身边,不然……我不知道,即使我以后当了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宴凛对皇位的执念,只源于父皇对他的不公,对他母妃的不公。
“奴才会一直陪着太子。”
“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宴凛在他鬓发中磨蹭了一下,刚才缱倦的言语,忽然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花如梦那个老妖婆,我迟早会……”
萧藏的手攀上了宴凛的肩膀,用一个算是拥抱的姿势,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