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张脸吗?
可是她看起来,并不像那些觊觎他样貌的恶心人。
看他可怜吗?
嗤,就连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像牲口一样变卖,这个世上,又怎么会有因为可怜他,不求回报的救他的人。
还是,看他有利用价值?
他除了这张脸,勉强能看,能起到什么作用?!
易松站在床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转身,拿着陈叔给的衣服,进浴室换洗去了。
他们应该是用酒精给他退的烧,醒来后,他直接提出了告辞,到现在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精味,他并不习惯身上有这种味道,所以,还是换了好。
晚上,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易松不适应的翻来覆去,翻了好几个身,直到深夜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易松才一脸惊恐的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躺在陌生的床上喘了好久粗气,易松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洗漱完下楼,发现大厅只有陈叔在擦拭杯子,别墅里,静悄悄的,仿佛昨天见过的几个人,都是昙花一现,易松的错觉。
“哟,你醒了。昨天睡得怎么样?”陈叔放下被子,笑着走上前问。
“很好。”易松微微点头,不自觉的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
发现易松小动作的陈叔道:“云钦小姐他们一早出去了,大概下午回来。不过。云钦小姐吩咐了,等你醒了,先吃早餐,然后把药喝了。这样才能把病养好。”
“早餐都在厨房温着,我去给你端来。”陈叔说着,去厨房给易松端早餐去了。
吃了早饭,易松在陈叔的监督下,乖乖喝了药。
这还是易松过的第一个被人照顾的早上,让易松微微不适应,也是第一次觉得,没有人使唤他,他竟然会感觉缺了什么。
......
另一边,吃了早餐一起出来的云钦三人,一路直接到了凤月来戏楼,见到了陈大帅,还有几天不见的陈怀雁。
“父亲,我跟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桃岭寨的谢当家,谢云钦。谢当家,这位是我父亲。”陈怀雁介绍道。
“哈哈,谢当家!巾帼不让须眉啊!久仰大名!”陈大齐爽朗的笑着伸出手。
云钦很给面子的,也伸出手握了上去,很快分开,不卑不亢的笑道:“陈元帅过奖了,我对您才是久仰大名才对。”
“嗳,叫什么大帅?谢当家看得起,叫我一声陈伯!”
云钦微讶,看了眼旁边笑得似乎挺开心的陈怀雁一眼。陈怀雁这是跟陈大齐说了多少好话?分明是给他洗脑了吧?!陈大齐竟然这么平易近人的?!
“行,得您看得起,晚辈就叫您一声‘陈伯’。陈伯!您叫我云钦吧。”
“嗳,这才对!云钦,这两位是?”陈大齐这才满意的点头,看向云钦身后跟着的赵向槐俩人道。
“对了,忘了跟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兄妹,赵向槐,尤紫玉。”
陈大齐又打量了赵向槐俩人,点着头道:“嗯,果然都是优秀的杰出青年!我已经订好位置了,那咱们,先看戏?”
“听陈伯的。”云钦点头。
凤月来戏楼很大,一共两层看台,中间很大的一个室内戏台,后面连着角儿们换衣,化妆的后台。前面就是一排排大众看台,二楼,则是隔间一样的更加精致的看座。
大众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戏台上此时倒是没有人,想来是还没到开戏的时间。
陈大齐让人定的位置,是二楼视觉极好的位置,六人坐的包间,一共两张小型桌子,六张椅子,一众人依次坐好,很快有伙计上茶水点心。
“你们年轻人,应该比较喜欢洋人那些新鲜的玩意吧?!今天就算我这个老头子倚老卖老了,压着你们陪我看场戏。”
“陈伯想多了。洋人的玩意,确实新鲜,人嘛,都会有好奇心的。但这个戏剧就不一样,它可是我们国家几百上千年承袭,沉淀下来的不可替代的文化传承,这种融入骨子里的东西,哪里是能随意抛弃的。”云钦道。
陈大齐顿时又是一阵大笑,道:“好,好一个‘不可替代’,‘不能抛弃’!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天天标榜什么‘学习先进思想,抛弃旧制度’,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的人了!”
“我们国家怎么就不好了?!这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了,要真是不好了,那不早就丢掉了?!”
云钦笑着附和,“陈伯说的是。”
陈大齐还想说什么,楼下,一道乐声响起,陈大齐话一转,道:“行,我也不多说了,这戏,也马上要开始了。云钦啊,这可是我特地给你点的,可要好好看看啊!”
云钦自然点头。台下,乐声开始持续响起,戏剧,开始了。
陈大齐点的,竟是‘桃园三结义’改编的戏剧。看完一场戏,云钦三人自然明白陈大齐的意思,这是同意了他们合作的提议。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一场戏下来,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陈大齐摆着手,以老了身体吃不消为由,让陈怀雁代替自己招待云钦三人,请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