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天军,负隅顽抗,死!”
……
“贼子欲逃何处?死!”
……
“……,莫需罪名,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贼军之中的战将几乎尽数死于单枪匹马的赵云枪下,袁珣骑在一匹寻常战马之上,身边是倒提长刀的黄忠,他们身后二百余陷阵精锐护卫周围,二人立于帅旗之下,皆是抬着千里镜细细观看战场局势。
“这赵子龙,我当年与其同龄时不如他。”黄忠看着赵云在敌阵之中几乎全灭对方将领,感叹道。“也许几年后,天下将再无与他争锋之人。”
“哦?”袁珣放下千里镜,淡淡一笑道,“连舅父都如是说,这赵子龙果然很强么?难道强过你与那吕奉先?”
黄忠一捋胡须摇头道:“我以年过四十,过上几年便也过了武将的巅峰期,吕布虽正值巅峰,但吕布此人性格太过高傲,且无容人之量,往往动起手来会丧失冷静,而赵子龙则不同,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再过上十年踏入巅峰,只怕武艺和我此时不相伯仲,最难能可贵的是赵子龙即便勇猛若此,但却一直不尽全力,含留了三分力道作为防守。”
袁珣眉毛一挑好奇道:“我见他出枪往往有攻无守,哪里有防守?”
黄忠笑道:“你没有发现么?赵子龙枪法最大的特点便是快,快的好处便是能够先人一步将对方击杀于枪下,他不是不防守,而是他的几乎六成的击杀都是针对攻击自己的人,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若是每一枪都是攻敌之所必救或是以攻击化解对方攻势,防守的意义便不大了。
即便若此,也仅因为赵子龙此时在战场没遇到值得他防守之人,君瑜你且细细看,他每次出枪都不将手臂全然伸直,不让招式用老,就是因为方便随手回枪,或是送出下一枪,或是防守,可谓是游刃有余。
此人使枪可谓得使枪精髓,枪不同于矛和槊,走的就是轻灵的路线,杀人,一刺足矣,是故你从来看不见他枪法大开大合,是故你也不会觉得他疲惫。”
“一台很精密的杀人机器么?”
袁珣点了点头,他有些理解赵云为何能被后世冠以“战神”之名闻名千古了——因为效率,不同于如黄忠、关羽、吕布、张飞这般以力量和技巧冠绝于世的战将,赵云在战场上从来不讲究“一力降十会”,他就如一台精密仪器一般,每一分力气都是为一次击杀服务,从不浪费一点多余的力量。
而那诡异至极的第六感又让他能够敏锐的预判到危险,以快到极致的击杀来化解危险。
有点如同后世截拳道的意思,最好的拳便是在对方拳头打到你的时候先打到他。
想必相传赵云征战一生,身上从未有过伤就是因为于此了吧?
……
这些黄巾海寇算是这些年遇到的黄巾贼众较为精锐的,各兵种都非常齐全,甲胄武器也不像当年何仪所率黄巾那般参差不齐,倘若不是袁珣带精锐的陷阵营忽然杀到,也许昌阳就真的危险了。
不过在面对一群群浑身武装到眼睛,在神臂弩三段射和三代霹雳车漫天石弹和犹如长矛一般的箭矢的掩护下,这群钢铁怪物几乎是踏着箭矢石弹的落点前冲,所到之处横尸遍野,几乎是所向披靡!
那些妄图顽抗的贼军兵器打在陷阵营重甲步兵身上,绝望的发现那覆盖全身的大甲叶甲胄上几乎连印子都不会留,人家一矛戳来,自己身上那汉式铠甲根本就挡不住那精钢的八棱长矛。
等马越回过神,发现自己本阵早已被一群在箭矢石弹掩护下的钢铁怪物冲的七零八落,而外围又有五百多骑兵在击杀这逃出本阵的逃兵。
这让马越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尴尬之中,他所率领被陈到凿穿一阵过后的剩余的两千多攻城士兵反而变成了最安全的,因为本阵的巨变,被凿穿攻城的士兵此时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了后续士兵从云梯上城,城头突入的士兵此时也被守军围困,还在负隅顽抗。
马越连杀三名守军,看着自己被围上来的守军逼得离马青阳越来越远,身后城下的攻城士兵此时也趁着对方主力未注意城下时开始趁机溃逃,没了后续先登士兵,虽城上守军战力不强,但是蚁多咬死象这种事情并不是奇迹,即便马越身边已然堆满了被他砍死的尸体,但是他还是渐渐赶到了独木难支。
这让他急的不禁满头大汗,拼杀之间怒吼连连。
“让开!”
马越只听一声怒吼,便见两个身穿黑色短打,罩着背心式铠甲的大汉突入自己前面,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十几支弩箭激射而至,马越赶紧抬起盾牌格挡,可是十几支箭笼罩下哪里能护的周身?
他只觉得大腿一阵剧痛,已然被一支弩箭射穿,他腿一软便半跪在地上!
“堂兄!快走!”
此时吊在城头的马青阳也看到了马越中箭,急的在城头大吼起来。
马越听到马青阳的大吼,摇了摇头,钢牙咬碎,一刀砍断腿上露在外面的弩箭箭杆,此时守军见他手上,也围了上来。
马越偏头躲过一把刺来的长戟,忍着剧痛将长刀送入男人肚子,另一柄长戟忽然刺入他的下腹。
他突出一口鲜血,本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