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大业“立功”的时候,一个传令之人快步走进来,半跪在地上大声道:“渠帅,外面有人求见!”
“哎哟!奇了嘿!老子也没少给百姓发粮救济,可是平素百姓见了本帅还是绕着走,今天太阳头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人主动见我?谁啊?说来听听?”
“来人自称渠帅故人,自报周仓。”
那大汉闻言眼珠子圆瞪,惊道:“叫什么?!周什么?!”
“周仓。”
大汉豁然一下站起来,忽然感觉一凉,赶紧拉起裤子遮住那昂立的丑陋之物,也不管在场的县令夫妇,起身便往外走去、
“夫君……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哟……”美妇看着大汉出去,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将那丑陋之物放入口中,不禁又羞又恼,盈盈哭了起来。
县令仰天长叹一声,哭丧着脸道:“活着就不错了,若不是为夫还会些治世经学,只怕也陪着书吏他们一起被这群……车裂了……”
……
大汉面带喜色冲出县衙,只见县衙外面站着两个男子四匹马,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九尺有余的巨汉,扛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大刀,脚踩草鞋,看起来落魄无比。
二人皆是满身尘土,一看便是从远的地方赶路而来,那大汉身后乃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秀青年,腰佩环刀,正好奇的看着周围。
正是周仓和丙一。
“哈哈哈哈哈!周兄弟!还真是你!”大汉几步走出县衙,看到巨汉,三两步冲到面前,一把抱住周仓,使劲的将周仓的背拍得砰砰作响。
“这么多年了都没听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没想到真是你来了,来得好啊!”
周仓也抱了抱大汉,然后道:“管亥大哥,我身上脏。”
“狗屁!当年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大哥我岂能嫌弃你身上脏?来来来,别说了,我喊人重新准备一桌好吃食,咱们边吃边聊!”
周仓道:“管大哥,这次我们来投奔你,路上搞了几匹官兵的军马,现在来送给你。”
岂知道管亥根本看都不看,哈哈笑道:“走走走,快进去,你我一醉方羞!”
“还有,管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元绍的儿子。”
管亥一愣,好奇打量丙一一翻道:“元绍的孩儿都长这么大了?我却没见过,说到这里,元绍呢?你们为何没一起来?”
丙一闻言眼睛一红,拱手对管亥道:“裴前霍见过管伯父……我父亲,他在逃出黑山的时候……被诸飞燕那贼人害死啦!”
赔钱货?
这名字实在太过惹耳,导致管亥都没注意丙一后面说的话。
周仓苦笑道:“你也知元绍性格,他觉着生个儿子以后还得准备彩礼钱,这才给前霍去了这么个名……”
管亥想笑,可是看着丙一那悲伤模样,又不敢笑出来,强行让自己转移了注意力,问道:“元绍他究竟怎么了?”
看着已经有些泣不成声的丙一,周仓暗自佩服锦衣卫出来的密探,果然不是常人,若不是他知情,还真以为丙一便是裴元绍的亲儿子。
他长叹一口气道:“唉……两年前黑山军攻打婴陶,本来好好的,岂料张牛角大帅却是莫名其妙中流失而死,然后诸飞燕改名张燕,全领了大帅的职位,我和元绍觉得蹊跷,便暗中调差大帅遗骸,哪知道……哪知道大帅是被背后射死的!”
张牛角乃是张角座下七个弟子之一,这几个弟子以张曼成,张白骑,张牛角为首,皆改了姓随张角兄弟姓张,几个徒弟在黄巾军中地位都很高!
丙一恨恨咬牙接口道:“我们是攻城之战,即便大帅中了流失,也应该正面中箭,哪有背后中箭的道理?!而且大帅才死,诸飞燕便改了姓,迅速接管了黑山黄巾义军,这还不蹊跷么?也许是我们暗中调查之事败露,诸飞燕居然派人追杀伯父和我父子三人,我们一路逃一路杀出太行山,可是我父亲……”
管亥闻言大怒道:“娘的!我就说为何黑山黄巾改了名叫黑山贼,公然脱离黄天大业!原来是诸飞燕这厮搞的鬼!他还敢擅自改姓,他凭什么和大贤良师姓?!待我们平了青州,老子定要带兵去冀州砍下这厮狗头祭奠元绍兄弟!”
“后来我叔侄二人辗转各州,偶然得知前不久攻下这寿光的乃是当年黄巾第一猛将管亥,我们抱着试试态度来投奔你,没想到还真是大哥你,这些年你不是销声匿迹了么?何以在青州呢?”
管亥本想揽住周仓的肩膀,奈何周仓实在是太高了,只能揽着他的背笑道:“一言难尽,不过竟然元福你和前霍来投我,我便是如虎添翼,你我兄弟二人必然能再现黄天,走走走,不说这些,进去吃酒,哥哥我给你接风洗尘!”
周仓裂开大嘴一笑,刚要进去,便听裴前霍,哦不,丙一小声道:“叔父,咱们在路上得知那些事不用告诉管叔父么?”
管亥闻言足下一顿,好奇问道:“何事啊?”
周仓却道:“道听途说,不说也罢,走吧,进去喝酒。”
管亥攮了周仓一拳,笑骂道:“你几时这么文酸了?你我兄弟你也要瞒着我?”
周仓苦笑道:“非是要瞒大哥,只不过我们也是道听图说,虽然这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