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审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待下午,我便带二位前往刺史府,袁公的谋划,汝二人可有腹案?”
……
韩馥这几天心情说不上坏,虽然他亲自领兵被鞠义所败,但是那烦人的刘惠就连死了都还在游街示众,终于将他多日来的怨气发泄了一部分。
冀州是大州,更是大汉天下重资之地,兵多粮多,虽然鞠义击败韩馥,但是说白了,信都不过区区一县之地,鞠义即使兼并了信都县兵,也不过堪堪两千人。
韩馥正在重整粮草举兵准备再次进攻信都,只要拿下鞠义,冀州还在他的掌控之下。
其实让韩馥能够心安的还是袁绍。
袁绍自弃渤海前往陈留讨董,派遣大将颜良文丑回渤海募了一次兵,等到颜良文丑带兵前往陈留后,尚在成皋的韩馥便差手下接管了渤海郡。
也就是说,心腹大患袁绍算是彻底在冀州没了落脚之地,只能与他那侄子袁珣客居与陈留城外。
听说那袁君瑜又救助聚拢了十几万洛阳百姓,合他手中原本的七万多百姓,已然达到了百姓二十万,二十万人每日人吃马嚼便是一大笔粮草,想必不出几天,拖也将这对叔侄拖垮!
鞠义……不过疥藓之患,而袁绍,才是韩馥心头大敌!
“报!审配求见!”
韩馥眉头一皱,审配和那刘子惠一样,都是一副臭脾气,尤其是刘子惠死后,审配对自己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在审配原本也不受他重用,是故韩馥也一直没有惩治审配。
关键是审配和刘惠不一样,刘惠乃是中山名士,但是审配之前却是做过陈球的幕僚的,名声比起刘惠大了不少,所以韩馥也不好对审配下手。
“……让他进来。”
想了想,韩馥还是让审配进来了。
刘惠死于他的陷害,这让手下谋士们都有了些许怨言,若是此时在冷落审配,只怕冀州事物有些不好掌控。
一身直裰的审配进入韩馥书房,振袖叉手行礼道:“审正南见过明公。”
韩馥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就是让韩馥不爽的原因之一,韩馥知道自己不算是什么贤名之人,但你审配好歹也是他韩馥手下的属官,见了上官连主公都不会叫一声,就算审配不认可韩馥的才华,可是也不能不给韩馥面子啊!
韩馥皱眉愣道:“正南不在官署处理冀州大小事宜,有何事来见某家?”
审配面无表情的回道:“配来见明公,乃是来救明公性命。”
韩馥气笑了,眉头一挑道:“我冀州虽然盘踞这黑山贼和鞠义这样的贼子,但在大汉也算是一个祥和平安的地方,能出什么事情让正南救我性命?”
审配直梗梗的看着韩馥,摇头道:“明公以为某在消遣于你?”
“不然呢?正南若没事,便下去吧。”
眼不见心不烦,要不然自己脾气上来,再斩了审配,只怕冀州世家们要出乱子。
“吾今日见了袁绍手下谋士高干、逄纪。”
“审正南!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韩馥闻言勃然大怒,喝道:“身为冀州从事,你居然敢私自接见袁绍手下,你遇通敌焉?!”
“正因配是冀州从事,吾才见了逄纪和高干,若是不见,只怕不出月旬,明公首级或悬于邺城门头!”
韩馥闻言更是怒极,转身就要拔墙上挂着的佩剑。
审配冷笑一声道:“明公可知,幽州公孙瓒此时已然带兵南下,正欲夺取冀州!”
韩馥抽剑的手忽然一抖,转头不可置信的问审配道:“你说什么?!”
审配叹了口气,摇头道:“明公啊,这是逄纪带来的消息,想必不出一日,我们冀州也将得到公孙瓒举兵的消息,我来便是告诉明公,明公要怎么应对公孙瓒的强兵?”
“他……他为何平白无故谋我冀州……你岂非危言耸听?”
审配叉手行礼道:“明公恕配不敬,明公您才德不显,鞠义八百人反叛,明公亲自带兵平乱,却被杀的丢盔卸甲,公孙瓒乃常年在辽西与异族作战的猛将,且心怀野心,听闻了此事哪能不动心?明公所领的冀州,已然成为身怀重宝的巨婴,只要是稍有实力之人,人人可图,怀璧之罪明公岂能不知?
且公孙瓒手下重兵数万,和幽州牧刘虞想来关系不睦,为了和刘虞分庭抗礼,夺取冀州后也可派兵东进谋青州,公孙瓒乃天下枭雄,岂能不动心?”
韩馥讷讷放开宝剑,在审配阴冷的目光中颓然坐回作为,将脸深深埋在手掌中,半响之后,这才问道:“那……那以正南只见,我该如何面对?”
“袁本初乃是渤海太守,说起来也算是明公你所属官员,他离开渤海后虽然自领车骑将军,但是却被明公你占了渤海,他非但没有挥兵攻击冀州,还派人来互通详细,明公何不见见袁本初手下谋士,想必能够有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