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过分,终于还是站了出来,对刘协鞠了个躬道:“陛下息怒,冠军侯也是无心之言,陛下不要往心里去,不过陛下,今日终究是冠军侯大婚,这……似乎……有些胡闹了……”说着李儒苦笑着指着外面董太后的棺椁。
刘协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儒,满以为李儒作为董卓心腹,会喝止袁珣的肆无忌惮,他万万没想到李儒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袁珣大不敬一笔带过,话里话外还在指责自己不懂事!
他可是天子啊!
袁珣此刻心中冷笑,而且还有些暗爽,和董卓虚与委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自己可以打折董卓的名号“为非作歹”,就像后世某些人在国外做了什么丢国人脸的事情说自己是霓虹人和棒子一般。
有人背锅的感觉,还有人擦屁股的感觉……真不赖啊!
“你现居何职?”袁珣不在用言语刺激这少年天子,而是把头转向了董续。
董续一愣,咬牙道:“天子陪读!”
“那就是没官位咯。”袁珣冷笑一声,转头问李儒道:“文优,我作为大汉重号将军和列侯,一介平民以下犯上言语辱我,作何处置?”
“这……”李儒一愣,苦笑道:“按《汉律》可杖责其四十,君瑜……不,君侯,董续毕竟是老太后族人……这怕不合适……”
“不合适?”袁珣眉毛一挑,点头道,“祖父也是董氏族人,确实不合适……这样,减半吧,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唯!”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爆喝,陈到带着几个手执仪仗画戟的兵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手一挥,不顾那董续大声抗议,将他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随后殿外便传来董续杀猪般的惨叫!
“袁君瑜!你竟敢当真朕的面行凶!”刘协忍无可忍,“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那董续听见刘协叫喊,顿时也来了精神,惨叫着大吼道:“袁君瑜,有种你打死我,要不然总有一天我让你生不如死!我让你家人也生不如死!”
此话一出口,李儒面色大变,他为了董袁联合废了好大的力,刘协派人四处传谣未必没有他推波助澜,他怎会不知作为重点拉拢对象的袁珣是什么性格?
“草!”
果不其然,袁珣闻言面色一沉,也不管如同幼虎一般咆哮的刘协,转身走出永安宫,走到陈到身边,蹭一声拔出他腰中横刀,随手一掷,那横刀化作一抹乌光,擦一声穿透董续的后脖子,从喉间穿出三寸刀尖。
“傻x!你真不知道你爹也是死在放狠话上?辱我家人安能留你性命?”
袁珣呸出一口唾沫,他早就是手上沾过血的人,虽然对待生命还有后世人的尊重,可是经历过袁三娘的事情,斩草除根这种事他很是重视,特别是对于自己有颇大敌意之人。
“表哥!”
刘协站起身跑出几步,看着死不瞑目的董续惨呼一声,扶着永安宫大门软倒下去,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耍耍心机还行,真到了杀人见血的时候,怎能不惊恐,再往袁珣时,眼中早已泪珠滚动,满是恐惧。
袁珣冷着脸走到刘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个终于有了几分孩童模样的少年天子,冷声道:“懂了吧?这是个人吃人的游戏,没有能力吃别人,就要做好被啃光的准备,要不然就不要玩,你玩不起。”
“你……你……朕一定要你好看!哇……”
刘协被袁珣一拍肩膀,吓得一缩,浑身颤抖着爬起身,一边恐惧的哭泣,一边逃也似的飞奔逃走。
“君瑜……你这……”
李儒震惊的看着袁珣,未想到这家伙大婚之日,一言不合就杀了人,还是当着天子的面杀人,虽然大家都知道天子乃是傀儡,可这也太……
“从此以后,天子想必能知道垂拱之治的精髓了,别谢我,都是一家人,你说是吧姑父?对了,姑父还是把老太后灵柩速速下葬了吧,入土为安,天子胡闹,咱们做臣子的可不能胡闹。”
你还有一点臣子的样子么?
李儒闻言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