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显山不显水,一身武艺着实有些惊人,他下意识看向吕布,只见吕布已经被无数不愿同流合污的并州士卒围住,一杆画戟挥得发出破空之声,总有人惨叫着被吕布以画戟拍飞出去。
吕布不愿伤及昔日同僚手足性命处处留手,但也受制于此不得脱身,根本无法驰援郝萌。
郝萌再看曹性,只见曹性不知何时退到了三丈之外,冷笑着从背后取下一把修长的桐木大弓,弯弓搭箭正对自己。
“着!”
曹性扣弦之手一松,一点寒芒瞬息便至,郝萌下意识偏头一躲,连持刀拨打箭矢都来不及,头盔便应声飞了出去,发髻也被这又准又快的一箭射散,披头散发不可置信得看着曹性。
他素来知道曹性曹子阳一手连珠箭技惊四座,哪知道自己有天对上曹性会如此狼狈?
“躲得好!再躲躲看!”
曹性目光如电,大喝一声,三声弓弦之声响起,三只羽箭一箭追着一箭朝着郝萌心口射来!
郝萌心中大惊,快速拨开第一支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一闪,此时只觉肋下一凉,一支羽箭已然贯穿他的左下腹,还未等他惨叫出声,另一只羽箭已然又射穿了他的左腿!
剧痛之下,郝萌跌倒在地,鲜血马上从箭伤支持泊泊涌出,流了一地。
曹性冷笑一声,虽然那两箭并不致命,可是总也能让郝萌失去战斗力。
他的目标不是郝萌。
“诸位兄弟快快住手!我吕奉先绝不是见利忘义之人,现在丁原已死,我等再负隅顽抗,只会被董司空的西凉军和袁君瑜的冠军县军分而蚕食,只有投奔董司空,才有一场大造化啊!”
吕布一边再次击飞几个围攻上来的并州军士,一边面容焦急的解释道,他已然背上了弑父投敌的恶名,再不想背上残害同僚的骂名了。
“卑鄙小人!纳命来!”
曹性大喝一声,弯弓搭箭对准吕布,拉弦的手上指缝间还夹着三支羽箭,只听嘭、嘭、嘭、嘭四声弓响,四支羽箭一件追着一箭,如连珠一般朝着吕布射去。
吕布毕竟谁吕布,只凭吕布这两个字,就知道他的武艺有多惊人,就在曹性弯弓偷袭之时,吕布似有感觉一般偏头一看,面容霎时扭曲起来。
曹性这是铁了心取他性命啊!
“我说……给我让开啊!!!”
吕布一声大吼,如同虓虎啸天,吼声让四周兵士脑中突然一震,甚至有人直接被吓得分了神,一股惨烈的气势之吕布身上四散,就如同被激怒的虓虎巨兽!
随着吕布的大吼,他的手中那杆方天画戟再不是拍向四周的兵士,而是如同弯月一般狠狠朝着周围横扫而去。
随着吕布一记狠厉无比的横扫千军,只听周围兵士惨叫声响起,**个人被画戟小枝分尸,鲜血如同雨点一般撒在周围地面之上,围攻吕布的士兵气势陡然一弱,人群蓦然以吕布为中心分出一片丈余的空地。
而吕布手上画戟轮转,双脚一旋,曹性的四支羽箭就被他轻松相继打落。
吕布打落羽箭,虎吼一声,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扑入人群之中,再不留手!
他手中画戟大开大合,又劈又砍,兵刃入肉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惊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为这个如魔神一般的杀神奏响的乐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吕布大吼着将尚挂在画戟戟尖之上的尸体狠狠砸向人群,砸的来不及逃离的军士恒横飞出去!
在吕布的狂吼和他周边无数残破的尸体的刺激下,一众跟着曹性反抗吕布投敌的并州军士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怪物!
一时间反抗军们士气大落,不断有人惊恐的逃离,生怕再进入吕布画戟挥砍范围以内!
魏续也在此时发力,在吕布身后大声道:“不想死的速速追随吕将军,难道你们想被杀光吗?”
此时,就连原本在曹性鼓动之下奋起反抗的军士也有些踟躇了。
就这么短短一瞬间,死在吕布手下的并州军士已然尸体遍地,粗略一看,也有四五十人,而且都是尸体残破不全!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恐怖了!
吕布本就在并州军中声望极胜,他身后追随他的士兵也有几千人,之前也不过如吕布般,不愿对同僚下手,此时那些原本迷惘的兵士也面色苍白颤颤巍巍站到了吕布身后,整个军营之中,只剩下三千多人还围绕在曹性身边,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孤舟。
“吕奉先休要猖狂!”
就在此时,一声大吼在营外响起。!
嗖嗖嗖!
无数弩箭也似雨点般覆盖于吕布和他身后并州军头上,吕布急忙挥戟拨打箭失,可他身后的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一阵惨叫之后,百十人被箭雨钉死在地上!
随着这阵箭雨,无数手持大盾大戟的兵士暮然突入并州军营!
高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