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名天下的雄兵,在黄巾之乱和韩遂马腾霍乱西凉之时便立下过赫赫战功,那支由汉羌多族组成的骑兵,一向以彪悍着称。
但两千虎贲卫与三千飞熊军对峙之时,瞬间爆发的战意居然压过飞熊军半头,尤其是那整齐划一的三步前进和宛如一人的虎吼让高顺记忆犹新。
看着身后的虎贲卫行走在洛阳大街,两千人的步伐如同一人,长枪兵和那手执怪异长弩的弩兵统一用右手托着兵器扛在右肩上,刀盾兵盾牌背背上右手扶刀柄,连行走时左手甩动的角度都一样,整个队伍除了整齐得只有一个脚步声,没有人发出半点杂音。
而整个方阵人与人前后左右的间隔犹如用尺子量过一样。
这是一支如同陷阵营一般擅长配合作战的军队!
高顺心中瞬间有了比较。
他率七百人就敢先登冲锋陷阵,这只军队加上那些并排纵马在前面的五百骑兵,足足两千人,其战力可以想象有多强!
他当然不知道虎贲卫乃至整个冠军县七千士兵都是袁珣以后世军训的大致方法训练出来的,能达到如此整齐并不出奇。
“君侯,你的虎贲卫颇为训练有素啊!”高顺一面回头看着那些目不斜视默默行军的虎贲卫,一面无不感慨的回答道。
袁珣骑在夜照玉上咧嘴一笑,谦虚道:“哪里,怎会如从之你的陷阵营精锐?”
高顺认真的摇了摇头,直直盯着身后虎贲卫道:“君侯谦虚了,末将不过匆匆见过虎贲卫两次,一次是君侯与董卓对峙之时,一次便是现在,你的虎贲卫进退如臂使,令行禁止,真正符合兵法中疾如风,徐如林,侵如火,动如脱兔、不动如山的真谛,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精锐之军,纵是末将带着陷阵营遇到虎贲卫,也不敢轻言获胜。”
袁珣微微一笑,颇有几分深意的笑道:“你我只怕不会在战场上对上。”
废话,他打定主意要拉拢高顺,让他成为自己麾下大将,将陷阵营的训练经验融合到冠军县军中,哪里打算和高顺成为敌人呢?
高顺也知自己说法有问题,不好意思一笑。
“只是不知君侯的虎贲卫是哪位高人训练,可是当日一战惊人的黄将军?”
袁珣知道,想要高顺对自己好感加深,便要拿点干货吸引,便笑道:“不才正是在下。”说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高顺,就差说“夸我,给我点赞,崇拜我,投靠我吧英雄!”
谁知道高顺摇了摇头很真诚的说道:“君侯莫要开玩笑,此军之强大,必是一位沙场宿将训练,君侯身上的名头够多了,这个练兵奇才的名头,还是不要抢为好,君侯年纪尚幼,千万不要好大喜功、欺世盗名,否则自毁长城为时已晚。
君侯才华横溢,何必以虚名为荣?只需过上几年,自然能够做的一番大事业啊!”
好大喜功?
欺……欺世盗名?
袁珣闻言脸都绿了,这高顺真的是不会说话,一说话就是拿刀插你心肝肾脾,若不是袁珣心胸还算开阔,只怕会破口大骂。
袁珣还没说什么,高顺却是自己反应了过来,立马作揖道歉:“君侯恕罪,高从之无心之言。”
知道你是无心的,要不然把你牙拔了!
袁珣面上尴尬,心中恶狠狠吐槽。
可是正当袁珣顺了些气,高顺又道:“然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君侯千万自省才是。”
“噗嗤!”
身后马上的陈到听到高顺张口就给袁珣一顿教训,再看袁珣那已然微微发抖的背影,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袁珣闻言恶狠狠朝着后面看去,只见不止陈到,几个离得近的骑兵也是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可从那通红的涨脸和微微颤动的肩膀,也知道这些家伙忍得何等难受。
“笑什么笑?谁敢笑!给我下马跑回去!”袁珣恼羞成怒的恶狠狠叫道。
这群兵油子早就知道袁珣不是那般心胸狭隘的人,平素闲时也没少跟士兵们打做一团,知他只是转移话题开玩笑不是真的发怒,也不理会,只是憋得心痒毛抓辛苦的紧。
“君侯,对待兵士不可如此,倘若士卒犯错,依军法行事,哪能把手下当做出气筒随意打骂体罚?为将者应赏罚分明!”
就在这时,高顺又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袁珣彻底没了脾气,原来这厮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他认可你的表现就是对他看你不顺的点直言不讳,活脱脱就是个唐僧啊!
“高将军教训的是……”
袁珣哪里还敢辩解,生怕这家伙再找到什么自己的缺点,只能有气无力的揖了揖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到实在是忍不住了,一面抱着肚子看着吃瘪的袁珣大笑不已,一面狠狠拍着自己大腿,一时间是笑的前仰后合。
陈到一笑,彷如传染一般,周围的骑兵纷纷大笑起来。
袁珣红着脸忍不住转身狠狠一瞪陈到,这家伙不仅不收敛,反而一边笑一边指着他:“哈哈哈哈,笑死我啦,君侯你的练兵之法在冠军人人敬佩,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欺世盗名,而且好大喜功,哈哈哈哈哈!”
“闭嘴!给我下来牵马走!”袁珣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喝道,喝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