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面色又是一黯,点头道:“是啊,我们斗了大半辈子,哪有这么容易放过我们……我明白小君侯你的意思了,只要我们主动接受圣旨罢官,还能换取一段缓和的时间,让你从容布置。”
袁珣点了点头没说话,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赵忠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既然今天见到赵忠,袁珣就决定试图让赵忠去劝其余十常侍接受圣旨,不要搞什么幺蛾子,至少不要让董卓有进城的话柄。
赵忠沮丧的站起身来,深深朝着袁珣鞠了一躬,失魂落魄的走出小院子,袁珣并没有阻拦,而是细细消化这段时间的情形,顺便找郭嘉探讨一翻,再规划接下来的布置。
赵忠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夕羽楼,爬上自己的马车,马腹和侍从驾着马车朝着他的府邸走去,才转过街角,便感觉马车一顿。
思考中的赵忠从马车里探出头,皱眉看向前方,只见一个寻常打扮的小厮拦在车前。
“混账!这是大长秋车架,你胆敢阻拦,脑袋不想要了吗?”赵忠的侍从平时横惯了,此时也是对着那小厮破口大骂。
小厮怡然不惧,说道:“我家主人有请赵公相见!”
赵忠拍了拍侍从的肩膀,皱眉问道:“你家主人是谁?何不现身直接见?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小厮鞠躬行礼道:“见过赵公,我家主人身份不便当众现身,赵公且看这封书信便明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黄麻纸书信,递给侍从。
赵忠疑惑的从侍从手中接过书信,看了看小厮,这才展开,他扫了一眼,便合上书信,吩咐那小厮道:“前面引路!”
小厮也不露怯,盎然走在前面,将赵忠的马车引往巷子之中的一座独户民居,民居并不起眼,和一般洛阳的明君并无不同,赵忠下了马车,看小厮推开门,正堂之中坐着一个俊逸的华服男子,身边站着一个似铁塔一般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华服男子见赵忠进来,满面春风的行礼笑道:“袁本初见过赵公,别来无恙呀?元才,退下罢,告诉文丑戒备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长乐宫中,何之瑶躺在卧榻之上,闭眼回忆着今日那屈辱,羞耻和剧痛带来的极度欢愉。无法,她的屁股现在肿胀青紫,全是一道道血痕,实在是坐不下去。
“那小坏蛋,明日自己要怎么主持早朝?可恶的紧!”
脑海里浮现出今日袁珣那邪恶的微笑,浑身又是一阵燥热。
郭胜在一边轻轻为何之瑶扇着扇子,看着何之瑶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娇靥通红,心中十分不解。
今日太后和袁珣在长乐宫中究竟说了什么?怎的太后如此不正常?
但是何之瑶满面红霞的样子实在可爱,郭胜目光看向何之瑶趴在床上微微翘起的翘臀,不禁咽了口唾沫。其实不能行人事的宦官并非没有男女之欲,不过是无法行人伦,可是能够做些口舌之欲也已经极大的满足了这些内心还把自己当男人之人的虚荣心。
所以他忍不住将手轻轻抚摸到那翘臀之上。
若是平日,何之瑶可能会享受他的按摩一番,然后张开双腿让他侍奉,但是今日极为反常!
只听何之瑶哎哟一声痛呼,整个人紧绷起来,转过头满脸戾气的瞪着郭胜怒喝道:“狗奴才,你做甚?”
郭胜吓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太……太后,奴婢……奴婢……”
感受过袁珣年少而英武的怀抱,此时再看颌下无须,满面阴柔的郭胜,何之瑶只觉得越看越恶心,再想起平日和他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她更是恶心欲呕,不禁将手边的玉枕头狠狠砸了过去!
“你好大的狗蛋,竟敢碰哀家?!”
玉枕狠狠砸在郭胜胸前,将他砸的闷哼一声,只觉胸前疼痛欲裂,他也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枕头,直梗梗的跪在那里。
郭胜心中委屈的紧,平素不都是这么来的么?怎么今天会发这么打的火?
忽然想起早些时候袁珣和太后独处,难道……?
怪不得不让自己碰,原来是和那小白脸勾搭上了!
郭胜一时间妒火好似地狱烈火,将他五脏六腑燃烧殆尽,他感觉被袁珣带了绿帽子,残存的自尊被践踏的稀碎,直欲抽刀子去找袁珣拼命!
可是现在,他还是得先平息眼前这天下至尊女人的怒火。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郭胜一面说,一面将头磕得咚咚作响,不一会儿的功夫,隔着地毯他居然将脑门都磕破了。
何之瑶也是一时怒火,但是也依旧将郭胜看做自己的忠犬,平日情分也还在,收了怒意,摆了摆手道:“以后没有哀家的允许,你不许碰哀家身体一丁点,要不然哀家砍了你的狗爪子!”
郭胜磕头道:“奴婢遵旨!”
何之瑶示意郭胜将那玉枕捡回,依旧慵懒如同一只波斯猫一般趴回玉枕之上。
“起来吧。”
郭胜急忙双膝跪地,拿起扇子继续为何后扇凉风,心中却是对袁珣恨之入骨。
不行,不能再让袁珣这般容易见到何后,要不然自己迟早被赶出宫中!
“郭胜啊……”何后懒懒的声音传过来。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