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看去,只见黄叙此时精神焕发,黄色红润,哪里还有当初好似行尸走肉般的样子?他绕着黄叙走了一圈,细细看了黄叙一翻,这才笑道:“好啊!看来神医华佗果然不同凡响,大兄此时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黄叙摇头道:“已经痊愈,华神医非要我在颍阴练了一个月才让我走,华神医告诉我,要不是前期的治疗,要不然我根本熬不到他哪里,而且你那蒸馏出来的烈酒确实对伤口恢复有好处,就是太疼了些。”
当时黄忠离开前,袁珣细细叮嘱黄忠,千万要找工匠打造蒸馏的器皿,将酒多次蒸馏后用来给伤口消毒。黄忠对袁珣的话极为信服,在找到华佗后,随即带着游侠在颍阴城中按照袁珣画的图纸打了一副青铜蒸馏器,然后急急造了一批高度酒给黄叙治疗用。
袁珣下意识看了黄叙下身一眼,想象着他被华佗用烈酒浇灌菊花消毒,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去,这哪是治病,明明是受刑!
黄忠环视着并不大的旧金城,对自己这个外甥更是佩服的不行,看着袁珣和黄叙亲善,扶须微笑不语。
“对了,舅父,我让你邀请华神医来我们这里开医馆的事情怎么样?”
袁珣带着流民安定以后,曾写信给黄忠,让他在黄叙痊愈后邀请华佗来旧金城开设医馆教授徒弟,可能因为黄叙当时正在治疗中,黄忠并没有给他回信。
黄忠摇了摇头说道:“华神医行医天下,三天前我们出发的时候已经离开颍阴了。”
看袁珣失望溢于言表,黄忠又笑道:“不过我将你的蒸馏烈酒的方法和那麝香膏的方子给了他,华神医将自己的入室弟子樊阿樊先生派来了。”
“哪呢?”袁珣闻言眼中一亮,请不来老师,请来神医的弟子也好啊,说不定就会《青囊经》不是?
黄叙苦笑一下,回身拉开了车帘,在车帘拉开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差点将袁珣熏了个跟头!
车内躺着一个雄壮的大汉,好似一个武夫,去不伦不类的穿了一身士人的深衣,头裹麻布逍遥巾,手里抱着个酒坛子正在呼呼大睡,闻这酒味,只怕是高度酒无疑了!
“这……这就是樊先生?也不像个医生啊,倒像个斩阵夺旗的武将……”袁珣又看了看那醉酒大汉一眼,无奈的对黄叙道。
黄叙苦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华先生自创五禽戏,那是一门发自山中虎豹猛兽搏斗的锻体之术,这樊阿先生是华先生所有弟子中对五禽戏最为精通的,体格是健壮了些,不过医术却是极好的,深的华先生真传。”
五禽戏能练成这样?怕是五行拳吧?袁珣看着那呼呼大睡的大汉樊阿,啼笑皆非的在心中暗道。
其实他还真猜对了,华佗常年行走在深山老林里采药,不会点功夫怎么行?而这五禽戏正是结合了五种猛兽搏击动作自创的内家拳术,既能强身健体,又能用以自保。
“不管他了,走走走,进城,我给你们看看我们住的地方。”
袁珣摇了摇手,不管那醉酒大汉,笑着引黄忠和黄叙进了城。
此时高览孔秀和周仓也闻讯赶来,周仓本就是被黄忠三刀而败,对黄忠极为佩服,孔秀是那一战的见证人,自然不用多说。高览乃是多次从孔秀和周仓口中听得勇武盖世黄汉升黄将军的大名,好奇之下前来观看的。
“黄将军!”
周仓一看黄忠,立马跑到黄忠面前,单膝跪倒在黄忠面前,惭愧说道:“周仓有愧将军所托,致使恶贼裴元绍霍乱我流民营地,还害的公子受伤,愿以死谢罪!”说着,偌大的汉子居然眼眶一红,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其实周仓从裴元绍叛乱后,心中一直饱含着对黄忠的愧疚。
一来,黄忠仁慈,在对战之时心软饶他一命,二来黄忠临走托付他保护袁珣安全,可是犯下滔天大祸的恰恰就是他最好的兄弟,若不是高览飞马来救,袁珣很可能身死当场。虽然袁珣当时就原谅了他,可是他心里压力一直特别的大,今日见到黄忠,这才把压力释放了出来,他真的只求一死。
周仓的忠义乃是罗贯中都称赞过得,要不然也不能千古来一直屹立在武圣庙关羽身边,享受人间香火。
黄忠深深叹了口气,俯身复起周仓,说道:“元福何必如此,裴元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怪你,反而你一路护卫公子,有功无过,此事翻篇可好?”
周仓这才释然,站起身一边谢过黄忠,一边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一旁的高览可不乐意了,他身为治安营的军侯,周仓是他的手下,可是周仓现在却跪一个陌生人,他心里哪会舒服?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高览一直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负,可是这三个月,时不时就会从孔秀周仓口中听闻“黄将军如何如何勇武,如何如何厉害”,他早就听腻了,尤其是袁珣,简直对他这舅父倍加推崇,要知道袁珣从小可就把他高览当做袁家第一宿将的,在袁珣心中,颜良文丑勇则勇矣,可是脑子不太好使,尤其文丑,简直是李逵第二,性格爆裂冲动。
现在黄忠一介城门侯,一来就抢了他高览在袁珣心中的位置,高览哪里会服气?男人就不会吃醋么?就像你的小迷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