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君肆大人在照顾完您之后,就……”
唐姝微怔,“就怎么了?”
“昏了过去。”朝鹿很小声,“不过将军放心,已经请过郎中了,君肆大人只是疼晕了过去,他身上重伤未愈,又照顾您,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都裂开了……但好在并无大碍。”
唐姝手攥紧了下,又松开,“他就是活该,明明不行还非要逞强……”
朝鹿:“嗯?”
“没什么。”唐姝目光闪躲了下,又低下了头,“他现在睡下了吗?”
朝鹿点头:“包扎完上了药,君肆大人就睡下了,属下也吩咐了下人,不让他们去打扰君肆大人休息。”
唐姝颔首。
她那时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还是知道的,她停下来以后,君肆又掌握主动权,至少来了两次……
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之身了!
暗戳戳嘀咕了几句,唐姝又问道:“苏秦现在人在哪儿?”
“回将军,苏管事正在门外跪着。”
“门外?”唐姝蹙了下眉,“你让他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是。”
*
苏秦进来后,仍是跪地。
他看起来已是跪了许久,整个人的气色都极差。
唐姝刚醒来,也没什么精力,她也省去了说教环节,直接长话短说。
“你自小便跟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如今你做了错事,已是叛主。”
“苏秦知道。”少年咬着唇,声线颤抖。
唐姝:“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我主仆缘分也到此为止。你收拾收拾东西,主动离开将军府,日后你苏秦,与我将军府再无半点瓜葛。”
苏秦没应声,也没有再求情。
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唐姝看着他,也微微沉默。
苏秦离开将军府,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将军府的庇佑。
在凤朝,他只是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男子。
离开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境遇,都不好说。
但在凤朝,男子孤身在外,几乎没有能独善其身的。
没有重罚,也怪唐姝先前愚钝,并没有看出来苏秦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
从某方面来说,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所以唐姝最后想了想,也只是让苏秦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纠葛。
苏秦朝她磕了一头,“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唐姝目光清淡,没有再开口说话。
苏秦叩首结束,就起身转身离开。
朝鹿出门送了送他,就走了回来。
唐姝靠着床榻,晃了晃腿,又对朝鹿道:“等君肆醒了,让厨房给他熬些补品。”
“将军,熬什么补品?”朝鹿好奇问。
唐姝:“……”
她抿了抿唇,面无表情道:“就大补的,每种都来一样。”
“将军,补品吃太多,君肆大人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
唐姝:“没关系,让他挑着吃。”
朝鹿:?
“好的,将军。”
*
傍晚,唐姝下了床,去看一眼君肆。
见他还没醒,唐姝就让朝鹿又去请了郎中来诊诊脉。
大夫把完脉,就走过来带着唐姝走到另一边。
唐姝一眨不眨盯着他,“怎么样了,大夫,他为何还不醒?”
郎中捋了捋胡须,意味不明啧了一声,又摇摇头。
唐姝也有点整不会了。
不过,下一秒,郎中就开口道:“将军,请恕老夫直言,正君身子骨弱,又还受着伤,房事方面,还是要控制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