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跟黑毛毛说话,“脑袋都咯手了,这一阵真是委屈你了。”
“哼!”黑毛毛傲娇的扭过脑袋,把屁股留给温浅浅。
鎏仙殿。
谢星程添油加醋的把温浅浅的情况描述的非常惨,话里话外的责怪显而易见。
谢在渊虽然严苛,但并不是顽固不化,随手招过一旁侍候的弟子,将手中的书卷递过去,“先帮我拿着。”
又招过另一旁的弟子,对方马上捧上来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谢星程好奇。
谢在渊并不理会他的眼神,起身抻平袖子,将两鬓的银发捋直,扬声道,“带路。”
这就上门道歉了?谢星程赶紧走在前面开路。
刚走出两步,鎏仙殿门口的风铃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两人皆是面色一变。
这个风铃连通的是鎏明阁的进山禁制,它无故响动代表着有人擅闯鎏明阁山门!
上一次响动还是不久前众仙门因为离恨天一事大闹鎏明阁,但不是都安抚好了吗,这才多久,难道又来了?
谢在渊急急忙忙出门。
刚踏出殿口,一个身影就从天而落,一剑向他劈来。
“伯父小心!”谢星程惊声提醒。
谢在渊眼疾手快,一边飞速后退,一边迅速从分神中抽出长剑,迎上对方的一击。
“锵——”
两只宝剑划出耀眼的火花。
谢在渊终于看清了对面这个紫衣白发的身影,千雁初。
“千谷主这是干什么!”谢在渊被化身初期的实力震得虎口发麻,厉声道,“鎏明阁与青烟谷已多年没有往来,千谷主今日上来就劈,是什么意思!”
“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干的好事敢做不敢认?”千雁初冷酷一笑,美艳的五官泛着点残忍,再次举剑劈了下来。
“千谷主!”谢星程插不上手,站在一旁干着急,“您大人有大量,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是无心的。”
“闭嘴!”谢在渊额头青筋直冒,拼尽全力抵抗着千雁初的剑势,咬牙道,“没有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还嘴硬!”千雁初更火大,聚起一波灵力猛然将剑往前送出数寸。
“噗——”,谢在渊内力不敌,呕出鲜血。
“啪啪啪,”,远隔几个山头的戚无昭轻轻的鼓了下掌。
“伯父!”谢星程大喊着,抽出宝剑就想上前。
“给我滚.”
没等谢在渊说完,千雁初一剑就将谢星程掀出去老远,重重的撞在了鎏仙殿的屋檐上,将上面单脚耸立的仙鹤雕塑啪嗒撞掉了。
看着眼前内力重创的谢在渊和挂上墙头的谢星程,千雁初啧啧出声,“真是老的老废物,小的小废物。”
“千雁初,”谢在渊吐出一口血,“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真是好笑,”千雁初一把将剑抗在肩头,嫣红的唇瓣咧出一个讽刺的角度。
“你烧我的青烟谷在先,竟然说我欺人太甚,真是岂有此理。”
“青烟谷?”谢在渊眉头一皱,“谁烧你青烟谷了?”
“你不是污蔑千峦宫烧的吗,还劈了他们的千丹殿一剑。”谢星程蹲在屋檐上大声喊道。他一直不信千峦宫会烧青烟谷,这下对方倒是清白了,可锅怎么自己家背上了?
“污蔑怎么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千雁初不仅丝毫没有悔意,反而十分理直气壮。
“.”
对面的两个男人一时被千雁初的逻辑给震慑住了,哑口无言。
“那你凭什么说我们烧你的青烟谷,难道也凭污蔑?”谢在渊找回自己的思绪。
“我当然有证据!”千雁初长剑往前一送,直指着谢在渊,“你们看千峦宫想和青烟谷结亲,心里十分着急,因为若是千峦宫得了青烟谷的势力,恐怕会威胁到你们鎏明阁第一门派的势力,所以你们派人放火,趁机嫁祸给千峦宫,搅黄了千峦宫的奸计。”
谢在渊:.这是证据?还说这不是污蔑!
“千师叔,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按照谢旧跟千雁初的旧交,谢星程试图攀关系,“我们跟千峦宫关系很好,根本不可能嫁祸给他们,也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烧你们的谷?”
“叫谁师叔!”千雁初脸色一冷,突然向谢星程掷出几枚银针。
谢星程躲闪不及,“噗通”从屋檐上摔了下来。
谢在渊想去扶,马上被千雁初的长剑阻了去路。
“千雁初,你无凭无据空口污蔑我鎏明阁,还一上门就大打出手,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谢在渊脸色铁青,一瞬间几乎下了死志,拔出长剑再次攻了上去。
千雁初挡下一击,越过谢在渊的肩头望向谢星程,“管好你家小兔崽子,不管是他还是林景尧,你们一个都别想打青烟谷的主意,否则,有一个算一个,我定把你们扎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冷哼一声,长剑狠狠掷在鎏仙殿正门的玉石牌匾上,石碑登时四分五裂。
“再将你们的门派碾成齑粉!”
“你!”谢在渊目眦欲裂,一口老血又喷了出来。
千雁初连眼神都没给,紫色袍袖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