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狠狠地甩了甩衣袖,根本不听傅夫人有什么回应,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送傅夫人与傅小姐离开。没我的吩咐,傅家无论是人与狗,都不得入冯家半步。”
傅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这个混账,居然把她们与狗相提并论?
他这是彻底要与他们傅家撕破脸皮了吗?
冯御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们傅家留了。
真是气死她了。
傅之玉没想到,冯御居然会这样抗拒,她拧眉,不想让两家关系闹得太僵。
她想说些软话,试图缓和一下彼此僵持的气氛。
“姑父……我们好歹是亲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好好相商……”
谁知冯御抬手,就将她给推开,“滚,我不与不说人话的畜生纠缠……”
他携着满身怒气,大跨步离去。
傅之玉被推得踉跄后退,险些跌倒在地。
傅夫人连忙跑过去,搀扶住了她的胳膊。
“玉儿,你没事吧?”
傅之玉脸色出苍白,有些懊恼地看着冯御离去的背影:“总有一天,我要让冯御后悔今天这样对我们。”
“反正冯澍青又不想嫁人,她都成一个老姑娘,现在还能有谁愿意娶她?让她与我哥冥婚,也算给了她一个归宿。我们是好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知好歹。”
她的话音刚落,冯家的管家,便带了几个婆子进来,非常不客气的,将她们推搡出了厅堂,赶了她们出冯家大门。
傅之玉与傅夫人狼狈至极……她们被赶出来时,衣衫凌乱,便连发丝都散落了一些。
傅夫人恼得,忍不住哽咽哭了起来。
真是太丢人了。
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样驱赶过。
冯御他怎么敢的?
傅之玉心头的怒火,犹如浪涌般,起伏不定。
她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下去这口气。
她扫了眼,大门口来来往往路过的百姓。
她眸光微转,扯了扯傅夫人的衣袖,靠近她耳畔,低语了两声。
傅夫人听了,有些不确信地问:“玉儿,这样做真的行吗?这种泼妇行为,不符合我的身份啊。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了……”
傅之玉满脸都是烦躁:“你想不想往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些了?你要是不想被那些姨娘的儿子打压,你就听我的……你是我的母亲,我还能害你吗?”
傅夫人虽然有些不情愿,可她现在也很清楚,她除了依靠傅之玉,除了听她的,她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所以,下一刻她咬咬牙,彻底豁出去了,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犹如一个泼妇般,开始哭骂起来。
“哎呦,要死人了啊。我好好的儿子,为了救人就这样死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往后的日子,我可怎么活啊。”
“我儿子一片痴情,喜欢冯澍青,我想要和冯大人好好相商,两个孩子的事情,谁知他二话不说就将我们母女赶出冯府。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啊。”
“我不想活了啊,儿子啊……你死了,为娘的也活下去了,我还不如现在找一个麻绳,就吊死在冯府门口,赴黄泉陪你去呢。你一个人走黄泉路,一定很孤独啊。娘这就下去陪你……”
她哭嚎着,伤心欲绝地从地上爬起来,欲要一头撞死在冯府门口。
傅之玉连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哽咽啜泣,一张俊俏的小脸楚楚可怜至极。
“母亲,你可不能离我而去啊,要不然,你让女儿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傅夫人当即便搂着傅之玉,嚎啕大哭起来。
母女两个可谓上演了一处,苦情大戏,引得四周来往的百姓,好奇地围拢上来。
他们指着这对母女,开始低声窃窃私语:“听说傅家的公子,为了救冯大人的女儿死了。也不知道,两家是怎么相商的,冯大人就这样将她们孤儿寡母给赶出了府来。”
“到底是姻亲世家啊,怎么关系如此的恶劣?冯大人也是的,人家儿子都为了他女儿死了,他也不知道弥补傅家一二?”
“是啊,不弥补就算了,居然还对傅家母女如此的粗鲁行径。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这傅姑娘哭得好可怜啊……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
百姓们一边倒地,都开始同情傅之玉傅夫人,谴责冯御的无情与冷漠。
冯家的管家,眼看着事态不对。
他连忙将事情,告知了冯御。
冯御彼时,正陪着冯澍青用膳。
他一听这对无耻的母女,非但没麻溜地走了,居然还在冯府门口搬弄是非,故意歪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