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帐子时,迎面而来的风一吹,傅若鸢轻嘶了一声,伸手按了下自己的脑袋。
喝酒不上脸,但是上头啊。
被风这么一吹,她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刺痛的感觉。
她站了一会儿,才按照白日里宫人指引她去的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有小姑娘朝她打着招呼,傅若鸢便轻声应着。
等到了休息的帐子前,傅若鸢抬眼看了一眼,才伸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脑袋有些刺痛,一进去帐子里,便闭了闭眼,摸着朝床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吩咐道:“茶茶,去给我准备一份醒酒汤吧,脑袋有点儿不太清醒了。”
说罢,她顺势往床上一躺,伸手搭在眼皮上,只觉得今天的光有点儿亮晃晃的。
帐子内没人应答,过了一会儿,傅若鸢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往外走的响动声,便没再去管,翻了个身,把被子往身上一裹。
等到沈容修再次进帐时,便看见床边被裹成了一个蚕蛹一般的傅若鸢,半个身子都落在了毯子边。
沈容修将醒酒汤放在桌上,朝着那方走去,才走近时,那被裹成蚕蛹一般的人便一动,朝着他这边滚了两圈。
眼见着傅若鸢露出被子外面的头就要撞上柱子,沈容修伸手挡了下。
傅若鸢觉得额头上蓦地接触到一片略带冰凉又柔软的东西,她脑袋本来还有些刺痛的,被这么冰凉一碰,反而缓解了许多。
她忍不住蹭了下,就着那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沈容修指尖微蜷了下,垂眸凝视着傅若鸢的睡颜。
眉心微微蹙起,似乎睡得有些不稳,纤细密长的眼睫覆下极淡的一片阴影。
半晌,沈容修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傅若鸢,平静开口道:“先起来喝了醒酒汤。”
傅若鸢没听见,翻了个身,往另一边倒去。
这么一动,原本半个身子都掉在毯子的她,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唔”傅若鸢出了声儿,似乎反应过来刚才有人在喊她喝醒酒汤。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被子钻了出来,径直走在桌上,端了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重重的放下碗,傅若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转眸一望,正想喊一声“茶茶”,便看见了沈容修的身形。
她似乎有些惊讶,瞪圆了眼睛,问了一句:“沈相怎么在我帐子里”
傅若鸢说完那句话,转眸打量了一下帐子内的情况,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儿。
虽然构造都相同吧,但是放置的东西不太一样。
这个帐子,好像不是她休息的地方
傅若鸢琢磨了下,迟疑道:“是我走错了帐子抱歉,可能是我一时有些失神了,我这就离开。”
她一转身,便看见被自己一饮而尽的醒酒汤,只剩下个空碗,微怔了片刻,才道:“多谢你的醒酒汤。”
沈容修不饮酒,自然也就不会提前准备什么醒酒汤的。
说罢,傅若鸢没去看沈容修的神情,转身便走出帐子。
等到出了帐子,傅若鸢才发现沈容修休息的地方,竟然和她帐子驻扎地距离并不远。
想必,这又是那个安排她和沈容修一起入席同座的宫人安排的。
明明才喝了醒酒汤,傅若鸢却觉得怎么还是有些头疼。
就好像她同沈容修成亲之后,所有人看她都同沈容修是一体的一般。
做什么事情,都要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似的。
思及此,傅若鸢微抿着唇,神色平静的往自己休息的帐子走去。
在帐子中,傅茶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一见傅若鸢回来,便迎了上去,道:“鸢姐,醒酒汤已经准备好了。今日宴会,你定是又饮了太多的酒的。”
从前宴会,傅若鸢每每饮酒之后,虽然不会喝酒上脸,但头疼是一定会有的。
傅茶知道她会饮酒,便提前就准备好了醒酒汤,等着她回来。
傅若鸢坐在桌前,垂眸往了一眼桌上放置着的醒酒汤,摇头道:“我已经喝过醒酒汤了。”
傅茶也没多想,只道是宴会之后有宫人了醒酒汤给傅若鸢。
“鸢姐往后在宴会上,其实可以拒绝一些来自于旁人的敬酒。”
傅若鸢摇了摇头,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她既不像萧煜扬和长公主那般身处高位到旁人不敢上前来敬酒,也不似沈容修那样权势与积威到一定程度,能够起到震慑众人的作用。
半晌,傅若鸢才轻声道:“好歹我也算是千杯不醉啊。”
她私底下从来不饮酒的。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