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了庄王之后的行程又恢复之前,两人很顺利的回到楚家,迎接她们的是守在城门口的仆从。
“夫人,小姐,老爷发了话,让两位主子一回去就往家族议会厅去一趟,还有好几个老爷和姑奶奶都在等着呢。”
杭素好奇道:“我们这一没传信说明归期,二也没带伺候的人,他们怎么知道今天我们回来?”
楚夫人看了她一眼,仆从也喏喏不敢会,最后还是楚夫人道:“你是不是装傻,人饭碗都叫你端了,找不到你这个祸头子,就不能找你爹吗?就算你爹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他们也会守株待兔啊。”
“饭碗?不至于吧!我爹被薅了这么些年也没反应,他们这才几个月,就坐不住了?这气度……这么一看,难怪爹能当家主了。”杭素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楚夫人无语,这要不是亲女儿说出来的话,她也想揍人!
到家时,早有人回来通禀了,往议事厅去的一路上,杭素看到好多对她投注目礼的人,楚夫人在旁边给一眼介绍着:“那是你十叔的心腹,也是黄阶高手,拿手的就是开山掌,瞧他手上的铁掌没有,专门炼制的武器,开山劈石不在话下!”
杭素看着那中年人比旁人大一号的铁掌,忍不住道:“这要是去开矿,一个抵十个人也不知道十叔好不好说话……”
“你该不会想把人弄去开矿吧。”
“不至于。”杭素摆摆手道:“真要是去开矿,也浪费不是。”
“呵~”
终于到了议事厅,门一开,杭素迈步而人,坐在厅里十几号人齐齐看向她,凝重的气氛,加上阴沉的眼神,很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了。
“哟,叔叔、姑姑们都在呢,难得聚这么齐,我这才回来就被喊过来,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杭素一招假装糊涂叫众人大怒。
“嘭”一声响,上座左手首位的中年人拍桌呵斥道:“你是在哪学的礼仪!在场都是你的长辈,不要你磕头,难道出去野了几个月,连见长辈的礼都忘光了?”
杭素看向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我从前都在关在小院子里,见过的长辈不超过一手之数,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诸位,不知您是?”
中年男子怒哼一声,瞥一眼随后进来的楚夫人一眼,然后看向首位的楚长远,怒急笑到:“二弟,你果然养了个好女儿!”
被逼着过来评理的楚长远也不痛快,不过这些兄弟和杭素在他现在看来讨厌的程度不相上下,他还想这几个烦人的兄弟姐妹给杭素找麻烦,自己作壁上观,于是一句话都没说,只端着茶盏慢慢吹着沫,哦,瞧,他的红笙云梦都没了……
楚长远不说话,其他人也没动静,都是冷眼旁观模样,徒留杭素一个人站在厅当中,楚夫人也早被轻轻按在座位上,她看向上首楚长远的脸色,最后还是默默做好了。
没有得到回答,杭素慢慢站直身形,看着说话的中年人,眼神冷淡地道:“怎么?是您的身份说不出口,还是您只是来凑数的?”
“你放肆!”中年男子一声怒喝,抬手就把茶碗朝杭素砸过来,杭素纹丝未动,一缕本源就把飞过来的茶杯打回去。
“咚——”的一声闷响,茶碗以更快的速度一下砸在中年男子的头上,他顿时惨叫着捂住头,不过还是能看到有殷红血从他的手掌缝流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间,在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中年男子就被打伤了。
“你……大胆!”
“放肆!”
“小女子好生猖狂!二哥,你就不管管吗?”
“……”
楚长远也吓得手一抖,茶水都溅出来,他只觉得大不了吵架嘛,也不会怎么样,万没想到这个女儿一出手就见血,这种场面他还沉默也说不过去,楚长远把茶盏往桌上一搁,沉着脸呵斥道:“云瑶,这可是你的大伯,虽然说话不好听,可你也不能出手伤人啊!”
受伤的楚大伯怒视他,“什么叫我说话不好听?”
杭素听不见楚大伯的话一样,作恍然大悟模样道:“原来您是大伯,方才您怎么不说呢,要知道您是大伯,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让您砸一下也就砸了,反正我一个小辈,就是没有错,骂一句打一下也是该的。”
楚大伯听这话,气得手都抖了,他额头上的血也流的更欢了,不过多一会,半张脸都血染满了,楚长远看着楚大伯,关切道:“大哥,你的伤看着有些严重,要不先去处理一下吧。”
他和稀泥的处理方式让整个会议厅都炸了,有人指责杭素不敬长辈,有人说楚长远包庇亲女儿,楚长远也不说话,只是眼神阴沉的看说话的人,在他宛如实质的眼神中,说话的人默默又闭上嘴。
“吵够了吗??”楚长远环视一圈,看向楚大伯,痛心疾首道:“在座都是楚家人,身上都是一样的血脉,包庇之语都说出来了,这不是诛我的心吗?处理伤势要多少时间,难不成这点时间就够我包庇女儿了?伤在你身上,去不去处理是你的事,既然你不去,那就说事!”
楚大伯脸色难看,不下去处理伤势,流的可是他的血,去处理吧,楚长远把梯子都搬走了,现在去他岂不是在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