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吃文明、吃星球、甚至吃一个宇宙……
才被杭素喂得恢复一点的生命本源，加上杭素，这得吃两个宇宙才行。
杭素都有点无语，一时不明白这是生命本源还是死亡本源……
吃人吃星球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杭素还真做不出来，索性也不去想这个问题，除了这个棘手的事，到了化神境界，杭素发现往后的境界壁垒一下子消失了，之前的筑基突破结丹，结丹突破元婴，元婴突破化神，都好像打破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能够感知到的壁垒。
可现在，化神以上，返虚、合体，渡劫这些大境界中间一下子畅通无阻，杭素的修为可以一下到渡劫，一下再回到化神，这还不算什么，她甚至可以在这几个境界疯狂轮换，反复横跳。
“之前卡我的修为，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再蹭一回化神期蜕凡成仙的感悟吧……”杭素忍不住揣测。
自言自语的话音未落，汹涌澎湃的威压席卷而来，杭素所在的修炼室阵法“砰砰砰”炸响声连成一片，她身形一晃，出现在问仙门上凡，就见一道遁光风驰电掣而来！
“嗡”的一声，问仙门的护山阵法开启，不一会儿，就有问仙门闭关的师祖瞬移出现在阵法各个方位合力主持阵法运转，这前后不过两个呼吸，也正是这两个呼吸时间，那道遁光以然临近，在隔着问仙门几百丈距离之处停下。
遁光散去，衣袍破烂染着血色的惊鸿出现，杭素看见他，才突然想起来，两人自打在云霄城分别，时至今日，居然有四、五十年未见了。
看到惊鸿，杭素颇有些恍然大悟之感，原来不卡她的修为是因为惊鸿。
惊鸿是她的师傅，有教导之恩，不管如何都要做过一场，加上惊鸿已经入魔，这是她的灭魔之功。
一身狼狈的惊鸿神情癫狂，看到杭素他恍惚了一阵，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是谁……你长得，好像她，你是谁？”
“师傅，您回来了。”杭素静静站在空中与惊鸿对持着，口中唤着师傅，态度十分随意。
听到“师傅”这两个字，惊鸿眼中的恍惚更甚，他像是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与这个称呼对应的人，半晌，他终于想起来，看着杭素的眼神也慢慢清明，“你是莫莫？”
“是。”
“你的名字不好，不如叫莫如玉。”惊鸿看着杭素，却又不是在看她，他看着的是记忆里那个刚入他门下的阿莫，说出的话也是对那个刚入他门下的小姑娘。
那天，他没有说出口。
真遗憾，他怎么没有说出口……
“不，我觉得莫莫挺好的。”杭素出声，拉回惊鸿的思绪。
惊鸿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杭素，神识沟通天地，被心魔纠缠的这些年，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因为心有所感收下的弟子，一次次细细琢磨，苦苦思索，他终于明白了那次心有所感的原因，是飞升的契机啊……
那一刻，他心中满是庆幸，只认为是天无绝人之路！
可现在惊鸿看着杭素，越看越觉得心里发凉，没有了，飞升的契机没有了，或者说，她身上没有他需要的飞升契机了……
没有了！
没有了？
惊鸿茫然无措，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杭素的脸在他眼中，化为纠缠他的心魔，它张嘴狞笑着：“嘿嘿嘿嘿嘿，天要亡你，谁人能救？哈哈哈哈……”
一瞬间，心魔又恢复成杭素平静的脸，她眼神淡漠，就好像透过他的皮囊，看见了他的无措、绝望、疯狂，却不为所动，只冷眼旁观。
真该死啊！这种眼神真该消失！也不能助他飞升了，没用的东西，就应该消失！！
不知不觉，惊鸿的瞳孔一点点被黑暗占据，他的表情越来越癫狂，鬓角也攀爬出一条条黑色的纹路，它们好像有意识一样伸展、扭动，就像要从惊鸿的身体里钻出来。
当惊鸿的脸上全是黑色纹路，手臂也有黑气延展出来变成长刀时，他挥刀就朝杭素杀来，气势骇人。
杭素分毫未退，掏出自己趁手的法宝就和他战在一处。
“哎呀，惊鸿这厮被心魔害的真惨，居然敢近身和她打斗，真是歹命！”杭素和惊鸿交战的更上方的云层上，玄武喝了口酒，啧啧惋惜。
“就是，应该用重宝砸她！”旁边嗑瓜子的云鹤倚在二者中间的小桌子上伸手点了点：“这不行啊，狂攻猛打虽然能占上风，可她的适应力惊人，恢复力又贼猛，不能一招绝杀，嗐，没戏了……”
大汉玄武跟着点头，啧了一声问道：“也不知道入了魔的人修味道怎么样？”
“我看不行，好歹是她的师尊，她可以欺师灭祖，我们可不能欺她的师，灭她的祖！”云鹤郁闷地道。
“真是歹命！”玄武将酒杯一把砸在小桌子了，瓷片飞溅，他拎起酒瓮吨吨吨灌了一气，放下酒瓮一抹嘴，却见战圈中的杭素身周飘荡着蒙蒙雾气，它们宛如蚕丝，已经将彻底化为魔头的惊鸿虚虚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