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她们正好聊到这件事。听到她们似乎知道点内部,我也就装作无意顺口问了几句。”
许辞道,“特助提到,她当时在年前那场酒会上也误会了,后来跟颜巧巧秘书混熟了,才知道一些八卦——颜巧巧不是在那场酒会上才对袁尔阳一见钟情的。他们大概两年前就认识了。”
祁臧霍然站起来。“两年前?这么说,袁尔阳还真早就出轨了?”
“倒也不是。”许辞道,“按总助们的说法,颜巧巧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她两年前就对袁尔阳表露过好感,也堂而皇之去他家拜访过。不过她是不肯当小三的……她跟袁尔阳提过,她说她打听了,袁尔阳的游戏公司经营得并不顺利,甚至他父亲的袁氏地产也面临很大的财务危机。她愿意提供资金援助,只要袁尔阳跟她结婚。”
“明白,多谢。只是我没想通……”祁臧简单给许辞讲了一下针对袁尔阳母亲刘丽萍的审问结果,“如果不是担心被分走一半财产,以夏蓉对他的听话程度,他完全可以让她同意离婚。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杀她?”
许辞沉默下来,大概也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继续审讯,我来查一下袁氏地产的财务年报等信息看看。袁尔阳那家游戏公司我也查查。”
跟许辞通话完毕,祁臧径直去了审讯室,与柏姝薇做了交换。
他一步步走到刘丽萍面前,问:“袁尔阳早就认识颜巧巧了,是不是?颜巧巧也早就去你家拜访过了。你们为了摆脱夏蓉,计划了两年?”
“没、没有!绝对没有!”
刘丽萍依然矢口否认,但表情明显比之前慌张了许多。
祁臧道:“我马上给你上测谎仪,把袁尔阳和颜巧巧的事情交代清楚。”
刘丽萍立刻道:“我不是法盲,测谎仪不能当证据!”
祁臧笑了。“它确实不能当证据,但它也有极高的准确度,来帮我们认清事实,进行下一步推测。与此同时,法院那边也可以酌情参考。给你一分钟的准备时间。”
“不、不用了。”刘丽萍豁出去了一般开口道,“是,他们之前认识。那又怎么样?可我儿子没有做对不起夏蓉的事情!人家千金大小姐也很有原则!他俩这两年没见过几面!”
·
另一边,许辞上网查起了袁尔阳父亲拥有的袁氏地产、袁尔阳自己游戏公司的相关情况。
袁氏地产是上市公司,财务年报的内容很详细,网上也有很多相关资讯。袁尔阳那家游戏公司倒是没有上市,年报不对外披露,不过国家信息信用网站能看到些基本数据,许辞查阅了相关信息后,再搜寻一下相关新闻。
许辞很快搜到了袁尔阳接受的一则采访。
那采访还是许多年前进行的。镜头里的袁尔阳显得很年轻、也很意气风发。他道:“现在还有很多外地人选择来锦宁市工作,房地产这块始终是可以做下去的。不过基于一些政策管控,再考虑到房价目前上升空间不高……我没有选择子承父业,而是想开拓新领域试试。我公司主力研发的游戏,是基于手机端的……”
末了,袁尔阳冲着镜头道:“这是我终身为止奋斗的事业。我相信它一定能取得巨大的成功。”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袁尔阳的游戏并没有非常成功,相反资金链出现严重问题,如果后续资金跟不上、公司破产,前期的所有研发投入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本他可以向袁氏地产求助的。那是他父亲的公司,完全可以为他提供资金支持。可这两年房地产行业不景气,袁氏地产更是投资失败,资金链依然有问题。
其中一则资讯尤其引起了许辞的注意——
清丰集团有收购袁氏地产的打算,已经请了投行和袁氏地产接触。
按清丰的习惯,会把价格打压到最低。到时候袁氏地产还是没钱,袁尔阳的公司大概率还是要凉。
这种情况下,袁尔阳似乎必须要通过与颜巧巧结婚的方式来保住他的终身理想了。
可正如祁臧问的那样——袁尔阳没道理非杀夏蓉不可。他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许辞合上电脑,轻轻阖上眼睛,按了下眉心,再抬眼朝窗外看了一眼。梧桐已经泛了黄,在风的吹拂下打着旋落上草地。掺杂着些许枯黄的青草起起伏伏,下面是泥土深深浅浅的脉络。
极具色彩感的初秋,却让许辞想到了只有黑与白构成的琴键,继而就想到了那一页沾满了鲜血的十二平均律。
那一刻许辞心中有了某种答案。
轻叹一口气,他给祁臧发了微信,约他一起吃晚饭,顺便聊聊袁尔阳的事情。
晚上7点半,两人约在了市局附近的一家餐厅包厢内见面。
让祁臧有些诧异的是,许辞又把自己扮作了谢善。
“这是什么情况?”祁臧问他。
“晚上审讯带上我。我有以谢善这个名字办理的心理咨询方面的证书。你可以走个流程,说我是你请的特别顾问。我帮你们审问。”许辞道。
“所以你是想到袁尔阳的动机了?”
“大概吧。还不算确定。试试就知道了。后面还有什么进展吗?”
在对刘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