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净有点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亲耳听到的。”
“我听到父...他说,说我没用...”阿净说不出口。
他只记得那个夜晚,走到父亲书房外,就听到父亲对雪姨娘说:阿铮那孩子,一点都不像是我儿子,也不知道以后能有什么用。
他母亲不受宠,常年不出屋门也不管他。
只有在缠着容允的时候,他才会觉得他有亲人。
“真的哥,我真的觉得没有意思,也不想回去了。”
容允忍着心中的气愤与失望,又问:“你那个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你帮着他做什么了。”
阿净垂着头,听到容允问自己师父,犹豫着回答:“他不是坏人,他这些年来也一直对我很好。”
“真的,他也是真的想帮你和苏苏姐。”
容允眯了眼睛。
“你知道?”
阿净尴尬的点了点头,“没想到缘分这么巧,你们竟然又遇上了,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后来也是时机不对,师父也说,这事不应该我们插手。”
阿净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出去把师父叫过来,让他和你解释。”然后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白神医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们聊完了?”
看向容允:“本来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你我的身份,不过今天也算是凑巧,那就一起说了吧。”
容允眼神谨慎。
“我姓言,单名一个煜字。”说着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容允终于见到了面具下的那张脸。
“你不是姓白?”
“不是。”
容允回想着言煜二字,感觉非常熟悉。
突然想起当年那个名震全国的言将军。
“你是——言将军?”
言煜笑了,眼角的细纹摘了面具后格外清楚,能看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一种别样的气概。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记得当年那些虚名。”
言煜是算得上的大周第一将军,打了无数胜仗,有人说,只要有言将军在,就没有攻不下来的城池。
只不过后来,言将军说是因病还乡,谁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传言各异,还有人说是战死沙场各种离奇。
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言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言煜不慌不忙,“容允,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谈个交易罢了。”
“我要你扶持纪铭坐上那个位子。”
没想到要求竟是这样的,“为何?”
“你有想守护的人,我也有。只是如此罢了。”
想到纪铭的身份,多年前的恩怨他也有点了解,一个想法在容允脑中一闪而过。
姓白,纪铭。
容允忽然明了,双手抱拳置于胸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那就先多谢言将军了。”
言煜挥手示意不用:“明日我会将当年的事情详细理成一封信,你看着办就行。”
两人达成共识,然后容允看向立在另一边的阿净。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阿净缩了缩肩膀,麻溜的跟着容允去了屋外。
“改名字了?”
“嗯,改了,铮去掉偏旁,加两点水为净,忘记曾经,此后重新开始。”
“阿净...”容允念了一遍。
“好,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就随你吧。”
定北侯府算不得什么好地方,是他小时候没有保护好他,吃人的地方不留也罢,既然有了更干净的地方,那就好好的生活吧。
阿净,以后只管保留着你的快乐就好。
“哥,你原谅我了吗?”阿净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允。
终究是狠不下心,容允揉揉自己弟弟的头,又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力气不大。
“多大了还这幅样子,日后小心点,我可能也不能常来看你。”
见到就好了,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的那个角落里笑着,就够了。
许多年前失去的每一点,心中缺失的那些角落,好像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填满回来。
容允回去了,回去的很晚。
今日发生的太多,以至于很晚了都没有半点睡意。
容允想着曾经,又想到未来。
明日之后,所有的事情很快就会尘埃落定。
容允一晚上基本没有合眼,就等着言煜传来信之后立马着手准备。
果然很快,容允收到了信,这么多年的来龙去脉都写在了里面。
容允本想拿着信件与纪铭商量,又想起里面牵扯到的因果。
转头去找了薛行之。
“所以他早就知道,那为何不说。”薛行之听完后面色不是很好。
容允倒是能理解,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也不会凭白去帮忙,现在能告诉他这些,已经很感谢了,接着问“你记得洛贵妃吗?”
薛行之点头,“那不是四皇子的生母吗?”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是愣了。
“洛贵妃难产去世,四皇子变一直在皇后名下。洛贵妃母家